付准呼吸停顿两秒,人已经被苏安扑了个满怀。
感受馨香温软的身子埋在怀中,还隐隐有些颤抖,他哑然了会儿,不禁抬手揉了揉苏安的脑袋。
“区区腿疾复发罢了,并无大碍,只要你没事便好。”
摸着毛绒柔顺的手感,付准心尖似被羽毛划过般作痒,继续顺着毛安抚,“不必自责,再哭可都成花猫了。”
低沉戏谑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震颤,让苏安的脸色一烫,逐渐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眼眶红红,羞臊得连忙拉开距离。
“总,总之这事都是因我而起,连累了你,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段时间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付准还在为落空的手感暗中叹息,闻言,稍微一挑眉,望着她低笑道:“若是刚才那般的贴身照顾,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带着几分玩笑的话语,无形化解了些苏安内心沉沉的愧疚,她没忍住破涕而笑了声。
真是活久见了,闷骚财神爷居然都会变明骚了。
而对着付准那深黑灼热的目光,苏安心口更是情不自禁的怦然两下,道不明的情愫蔓延开来。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周礼和谢清风:“……”
本来以为是虐狗,谁知道是杀狗啊。
周礼心中默默的鼓掌,犹豫着要不趁现在王爷心情好,赶紧先认个错?
只是不等他动作,突然门口疾风闪过。
剑一的身影悄无声息入内,紧绷地面向付准下跪。
“怪属下护卫不力,害主子遇险,属下甘愿自断一臂向主子请罪!”
说罢,剑一抽出腰间佩剑,立刻就要斩向自己的左臂。
苏安本还有些脸红耳热,可见状,她顿时被吓得大惊失色,忙站起来喝道:“别介啊!赶紧住手,干嘛自虐呀!”
就算要怪,最应该怪的也是何成那个罪魁祸首!
付准也是蹙起眉峰,眼神示意他停手。
剑一的剑刃才没入手臂,堪堪止住,却仍然愧疚得不敢抬头,直挺挺跪着。
周礼悬着的心才放下,他不敢耽搁,跟着噗通跪下,无比自责道:“对不起主子,不怪护卫,都是我想让你们有独处的空间,才自作主张调走了他,您要罚就罚我吧!”
两人相识已久,付准又怎会不知道他做这一切的含义,只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我知晓,你初心是为我,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再犯。”
“是……”周礼心里不仅没好受,反而更自责了。
谢清风斜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哼声道:“也不知道你这蠢货怎么想的,为了花前月下,就连命都能不要了?”
这话看似对周礼说的,然而懂的都懂。
付准和苏安无言地挪开视线,望天望地。
提到这个,周礼愧歉之余便更来气了,忙追问,“敢问主子,你们到底是遇到什么险境了?”
居然就在街外都差点回不来!
闻言,付准黑眸便是一沉,简述了几句。
对他而言,此次也确实惊险,险些让苏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掳走。
“什么!”周礼听完愤怒地跳起来,火冒三丈,“那个混账居然敢动手,简直是找死!”
“剑一,走!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混球报仇!”
剑一立刻站起来,周身杀气四溢,无声的请示付准。
付准眉宇敛起,眸光转向苏安,想看她是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