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寻轻哼了一声,虽是满脸的不满,最后却还是一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他没再掩饰自己的身份。
黎清浅有些无助的跌坐在地上,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乔瞧了她一眼:“你也看见了,刚刚那个人,根本不存在。”
什么?
黎清浅还没来得及问,下一瞬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
黎清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及其陌生的地方。
算不得华丽的天花板,没有多大的房间,床头放着一碗已经凉了的汤药,以及对面桌子上的,已经有些蔫了的映山红。
她费力的转动着自己的脑筋,可是最后的印象只停在小乔的那句话上面。
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这?
她没有办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黎清浅只是安静的躺着,也没有打算喊来人问问。
双手抬起,有些颤抖,手掌上包裹着纱布,虎口处传来隐隐的痛感,袖口顺着滑落,露出手臂上的伤痕,青青紫紫的。
可是她看见自己的手,脑子里又只有那当头一棒,以及倒在地上的“陆淮”。
我杀人了。
黎清浅的眼角落下滴泪来,砰的一声,双手砸在身侧。
“你也看见了,刚刚那个人,根本不存在。”她又想起小乔的话,脑子再次转动起来。
小乔和柳千寻似乎有分歧。
已经够了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是说,我没有杀人吗?那个人根本不存在,所以杀人不过是个幻像?
吱呀——
推门的声音很大,随着脚步声的逐渐靠近,黎清浅看见了一个绝对不会在这里看见的人。
“秋蝉?”她张开嘴,发现自己竟是说不出声音来。
“娘娘,您莫要起来。”秋蝉按住黎清浅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身体,眉间似有化不开的忧愁。
黎清浅看着她,好好的躺下了,心中顿时有无数的疑问。
“陆暮呢?”她用嘴形问到。
秋蝉突然出现在这,不会是陆暮出事了吧?!我昏迷了多久?
对方摇摇头。
“皇上没事,只是还没有醒过来。”秋蝉贴心的将黎清浅身上的被子替她盖好,随后继续说。“我知道娘娘如今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只是大夫说娘娘受了刺激,嗓子也被重伤,暂时不能说话。”
她这么说,黎清浅更加迷茫了。
嗓子?
黎清浅张了张嘴,递到嘴边的是一碗看着就苦涩的药汁。
她三口并做两口的喝了下去,随后接过秋蝉手中的帕子随手擦了一下,便继续目光灼灼的看着秋蝉,等待着秋蝉的解释。
看见黎清浅这么干脆的喝下了药,秋蝉手中的蜜饯都不知该不该拿出来了。
“娘娘昏迷了两日了,奴婢是昨日来的,这里是武安城城守家。”
“徐斤在攻下无名寨后,听闻皇上与娘娘消失,便派人搜山,最后在西北边的一座山上寻到了皇上与娘娘,就近在武安城寻了大夫。”
“皇上无碍,身上的伤算不得严重,只是不清楚为何一直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