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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赏

当初她在现场勘察时,动用意念术发现死者生前被打伤后,手中掉落了一枚玉佩!她没看清玉佩来历,清理现场之时,玉佩偏巧不见。 明显,当日的凶手定还有其他人,但通过意念术的确见着的凶手是一个人并且现下早已被抓获,以勘察现场的足迹来看,也能断定凶手是一人,那么在凶手逃离时,玉佩给了谁? 叶江瑶脑袋突然闪过一道激灵,想起在云鹤楼抓凶手时,见着有一位妈妈的脸色古怪。 当下,她便有了猜测,玉佩会不会在这位妈妈的手里? “叶兄?” 被顾潇再次打断,叶江瑶缓缓抬眸,狭长的眸子掠过一抹极淡的冷意,问道:“我甚是好奇,今上特准给顾烬尧实权,你不在意吗?” 话音刚落,只见顾潇眸色黯淡,眼底划过一道异色,半响后,顾潇豁然笑道: “父皇许是觉着幽王就这么一个独子,被压制这么多年,从未见到顾烬尧有半点反意,便网开一面给他们这一脉一次机会,只要不是恢复幽王之子的身份,他做什么也都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观察了顾潇神情良久,叶江瑶心内基本断定顾潇与哥哥之死无关,二人本就没有权位之争,可由于近两年,今上对顾烬尧这位罪臣之子格外关注,才引起顾潇心中藏得极深的不满。 难道,顾烬尧对今上来说,有利可图? 思及此,叶江瑶再次打量着顾潇,隐现质疑:“实不相瞒,我也怀疑仁宗的遗孤七皇子还在世,并且顾烬尧正在暗中查此事,云鹤楼之案应该也与之相关。” “等等。”顾潇的面色忽然一惊,打断了他,忽而疑惑问:“你刚刚说遗孤七皇子还在世?” “只是揣测,不过是听说了没有依据的传言而已。”叶江瑶敷衍道。 顾潇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叶江瑶此刻见状可以断定哥哥之死与顾潇无关,而她基本可以确认杀害哥哥的幕后之人是顾烬尧,这一切是他的策划,他这么做就是想让她怀疑到顾潇身上,从而达到顾烬尧的目的。 顾烬尧也许有着惊天的阴谋,所以想借用哥哥知道七皇子秘密之事一箭双雕,让身为盛京最为较真的叶江瑶本人为查哥哥之死因会顺藤摸瓜到顾潇是幕后之人,从而离间顾潇与叶家的关系,而杀害了哥哥就能灭掉唯一知道遗孤七皇子秘密的人。 其中最获利的便是顾烬尧本人,包括今上。 至于派人去云鹤楼留活口套出秘密的目的大概是想找到双鱼符在哪,亦或是其它? 顾潇当下难安,神色颇些不自然,叶江瑶先看了他一眼,心底的冷肃逐渐铺开,她的目光含着笑意,声音缓和轻声道:“其实你替我与皇城司说上几句无妨,我此次是和顾烬尧有赌约在先,若是我能够拿到比箭第一,他就不能阻止我复审云鹤楼杀人案。” “至于他刚接管的实权便是无效,在朝堂上暂时不能站稳脚跟,你说是吧?” 顾潇思量了一下,觉着他说的有道理,本就对顾烬尧不满的他,闻言后颇有几许心动,但又复而犹豫不决。 叶江瑶蹙眉打量道:“连顾烬尧一个罪臣之子都敢在今上面前谈条件,您是今上最宠爱的皇子,难道与皇城司打个交道都不行吗?” 顾潇难免觉着叶家少君这是看不起自己,便改了口,“好,明儿我就去与皇城司的说上几句,若是不行,我就叫皇妹与父皇请示,父皇倘若因此事不高兴,也不会迁怒于你我更不会对皇妹发怒。” “好,那就先谢过了。” “方才叶兄说比箭?何时?当日我叫上皇妹给你捧场!”顾潇打趣了一下。 叶江瑶闻言,脸色唰地一下红,连忙推脱拒绝:“不用,我还有要事在身!” 言毕,她匆忙离开了此处。 她知道顾潇的亲妹妹顾芯喜欢哥哥,而她正在假扮哥哥,即便是双生子让人察觉不出,但在倾慕者面前多少会露出马脚,她多么希望顾芯届时千万不要来捧场。 今日收获颇多,这会子突然想起大母提起同妹妹一起回府之事,她得想个法子把这件事给瞒过去才好。 于是,她来到暗巷吹起了口哨,不过一瞬,司徒纯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少君有何吩咐?” 叶江瑶向他招招手附耳了几番。 响午,靖安郡公府的后园满处桃林,开得如火如荼,远远的望去如同一片粉色的花海,粉瓣由着微风浅浅拂过就能扑簌簌飘零在地上。 叶江瑶换了一身女装,上身着轻云锦丝绣织而成的凝脂色交领窄袖短衫子、碧色的领抹,下着天宝纹样的洛神珠色高腰襦裙,肩披宝相花纹的披帛,由着今日微凉,外面披了织锦

朝霞绸的长披风。 她略施粉黛,肤白如新剥的鲜菱,双眸似水,远山眉间贴了珠钿,眉目隐然泛出一股贵傲之气。 知春今儿给她包了一头双心发髻,髻上戴有金铜翡翠花钗和珍珠簪花,两边别了一对金镶玉步摇,她纤细的手拈着花蝶扇,腰肢纤细正款款经过后园。 穿过花园便是碧池、八角亭,一眼望过去,还有弯曲的小桥从中间的赏花亭两边连接着两岸。 八角亭中坐着几位姑娘,一个是她最厌恶的庶姐叶江婵、另两个则是老三叶江离和二房的堂姐叶江仪。 叶江离忽然喊了她一声:“二姐。” 一个不经意间,叶江婵暗下狠狠瞪了叶江瑶一眼。 叶江瑶轻笑了一声,摇晃着手中的蝶扇悠悠来到亭中,她先是对二房的堂姐微微一笑,嘘寒问暖了一番:“许久不见,堂姐益发光彩照人,不过,何故在偏亭中作乐有失了身份?” 叶江离闻言,不甘道:“二姐!你又来嘲讽谁呢?” 叶江离的直冲直撞让叶江婵心中好似解气,便故意放出了笑声。 二房长女叶江仪见状,冲叶江瑶尬笑了一声,“好啦好啦,我知道有失身份,只是我好不容易从夫家出来,想见一见姐妹几个,这不是寻不着你嘛,就先来亭中找她们问候。” 叶江婵不似从前那般温婉,眼底划过一道讽意,接住了话茬,对叶江仪娇弱道: “江仪堂姐许是不知,咱们郡公府最高贵的是我这好二妹,她自小就看不起庶出身份,只要是能当众嘲讽我和三妹,她定不会错过机会,前阵子的家宴,二妹肆意揭穿外扬丑事,害的我” 说罢,叶江婵轻泣了一声止住话意,用着帕子抹了抹泪。 听闻了上回之事,叶江离袒护庶姐,便瞪向了叶江瑶,咬牙愤愤然地道:“二姐!你这般行径简直是小人一个,我看你这哪是嫡女?竟是摆着嫡女天高的架子,作威作福罢了。” 叶江瑶不甚在意地白了她们一眼,继而拉着叶江仪,弯了弯朱唇:“堂姐还未见过大母吧,嫡女不便在偏亭中多有停留,我们一同前往吧?” “好,你不说我竟忘了。”叶江仪和气地随叶江瑶正转身离开。 叶江离不高兴了,快步跑到叶江瑶的前面堵住她的路子。 叶江瑶看着叶江离一股子冲动无脑的劲儿,便轻声一笑,语气不屑地问道: “三妹这是替庶姐打抱不平,还是为自己鸣不冤呐?说你们一句庶出的就不高兴了?若我没记错,周姨娘不过是代为执掌中馈,一个妾做不得正妻,周姨娘还算不得正主,你今日这般没大没小在我面前挡路,是想我派嬷嬷们教化你吗?” “按家规,那可是要打手的呀,三妹莫不是皮痒咯?” 一席话竟吓得叶江离脸色顿时卡白,她咬着牙气嘟嘟跑回原座位。 叶江婵见状,起身便从叶江瑶身后走来,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当来到叶江瑶面前时,又作一副温婉大度,对她温婉一笑: “她毕竟是三妹,我们怎么着也让一让不是?大母曾教导我们礼让长辈弱小,何必这么较真儿呢?” 说罢,叶江婵拉着叶江离的小手,扬眉对叶江瑶道:“二妹,真不好意思,我们先行一步,今日的赏秋宴偏是被大母破了规矩,说是庶出也可以一同游赏。” 是她们千求万求的吧!非得说是大母破的规矩。 叶江瑶闻言,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不想与她争论半句话,直到她们离开后,眼中才露出了鄙夷之意。 “好啦,这回怪我吧,怪我扫了兴,你就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叶江仪说着,便先走一步,留下坦然的微笑。 她们穿过八角亭,来到碧池中心赏花亭,亭子大过于八角亭,偏偏孤傲地屹立在碧池中央,亭内铺满种栽好的姹紫嫣红,煞是花团锦簇。 而亭中央摆放着好几个桌子,桌上花果点心应有尽有。 说笑间,叶老夫人远远就瞧着宝贝孙女朝这边走过来,一脸欢愉心疼地招手道:“瑶瑶,快来快来,坐在大母身边,让我瞧见你这丫头瘦没瘦?” 一旁坐着的吊梢眼谢小娘听着似是不满,鼻子瞬间泛酸,当即就拿了一块桂花糕递给叶老夫人,一脸笑盈盈讨好地说:“母亲,江来学业重,瘦了许多,前些时他给信了,说甚是挂念大母呢~” “瑶姐儿每每能见,但江来想见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呢,母亲不能偏心哦~” 叶老夫人忽然板着脸色说道:“哼,一个男子汉,何故需要长辈关怀,若是和女孩子家家一样性子软糯,将来长大了吃不了一丁点的苦,今后可有你受!”

谢小娘干笑了一声后,自顾自把那块桂花糕吞咽了下去,嘿嘿傻笑了一下后,暗戳戳瞪了眼叶江瑶。 叶江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便笑着软糯地道:“大母,我也觉着谢小娘所言有理,您多少雨露均沾一点嘛,庶弟在远门求学,关怀不能少,要我说,大母应当回个信给弟弟,加以鼓励也是好的。” “好好好,瑶瑶说什么都对。”叶老夫人开心地喝下叶江瑶递过来的茶,继而望着坐在对面的叶江婵。 她不喜欢庶出孙女,可心想着她遭遇和离之事,同是女人,固然就有了一丝怜悯。 “江婵,你和潇王之事我已知晓,和离也是好的,将来恢复大姑娘身份照样活的有滋有味,在叶家你也不是没有院子和下人。” 二房的赵氏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看笑话之人,她附和道:“是啊,江婵,和离后继续是大姑娘,想二嫁也不是没有机会,若是不肯,在叶家养老也行的,主君最疼你,护你一辈子自是没问题。” 这话意让叶江瑶听了去甚是不高兴,赵氏看出脸色便收敛了心虚,对叶江瑶改口一笑:“瑶瑶宽宏大量,哪里会再去和你庶姐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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