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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姐，要不你还是先回家避两天风头吧，你不该承受这些的。”柳宁一眼底含泪，吸了吸鼻子劝慰导。
南烟拍了拍她的肩膀，释然一笑，“没事，我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躲。他们呢，还在外面吗？”
“嗯。”柳宁一轻轻点点头。
从两天前起，就陆陆续续有一些自称是“爱狗人士”的人来到这里，吵着闹着要见南烟，说要讨一个说法，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虐待狗狗的企业存在。
一开始，南烟还会耐着性子和他们解释，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基金会绝对不是这样的存在。可是来的那群人根本听不进去她说话，不论她说什么，都会被扭曲成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意思。
尤其是昨天有一个激进的人，爬上铁门就要跳进来，还好有裴彧在，这才阻止了那人可怕的行径。
一连好多天，南烟都没有怎么睡觉，全靠心口堵着的那口气在强撑着。
南烟给柳宁一和裴彧都放了假，裴彧让她不要担心，他会出去替她想想办法，而柳宁一坚持要留在这里陪她。
那道小门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等那群人真的进来了，指不定要闹出些什么。
南烟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充斥着她的味蕾。她以前从来不喝这种黑咖啡，觉得只有没有味觉的人才会喜欢这种的。可是现在她竟然也慢慢把它喝习惯了，甚至有点离不开它了。她终于还是成了“没有味觉”的人。
“宁一，我要去门口，你要一起吗？”放下咖啡杯，南烟看向柳宁一。
她不想再逃避了。
“出来！有本事做亏心事，没胆子出来承认是吧？！”
“黑心企业，打着基金会的名头，背地里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我生平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
……
各种不堪的言论钻进南烟的耳中，让她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在她出现的瞬间，这些声音神奇般地停止了几秒。显然，她们没有想到做出这种事的会是一个看起来娇弱无比的美丽姑娘。
南烟向众人致意着点了点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院长，现在我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出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了一阵冷笑，“哼，说的倒是好听，只不过是狡辩罢了。真的不懂老天怎么会给你们这种歹毒心肠的人，配上这么一副样貌来欺骗世人。真的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呸！”
南烟听着也不生气，反而施施然一笑，只是几天几夜没有吃好睡好的她，这一笑显得有些勉强。
“是不是狡辩，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辨别的能力。至于样貌，这是我母亲给我的，不论是什么样的，我都虚心接纳。”
这回答将那个女生堵的有些哑口无言，为了找回场子，她继续逼问道：“警察都从你这带走了那些被你虐待致死的动物们，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这可是我们亲眼看到的，你还想否认不成。”
“就是，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还有视频呢，你要看看吗？”人群中有一个人附和道。
南烟看了一眼附和的那人，轻飘飘的视线犹如巨石一般重重地压在了那人身上。
“我确实看着你很眼熟，一连几天风雨无阻，也是辛苦你了。”
这话落在陈大星耳中，让他的右眼皮一跳。他压下心中的惊讶，只当南烟是在炸他。毕竟这几天他都有意识地伪装自己，她绝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里注意到他的。
南烟勾唇一笑，没有再看他。“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就喊你一声小姐姐吧。小姐姐，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很关注小动物的。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我犯下了那样的罪过，我现在又怎么会还站在这里？之前地动物园事件大家应该也多少听说过，贺钱可是因为虐待动物一事直接被查办了，我还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事情还没有定论。既然没有定论，那么你们给我安的罪过，我便通通都不认。”
“你——”，陈雪没有想到南烟的嘴巴会这么硬，偏偏她说的还都对。
闭了闭眼，南烟的身躯在众人的视线下晃了晃，她撑住一旁的电线杆，缓了好久，这才重新睁开眼。
“我知道来到这里的都是有着一腔正义的人，我尊重你们，也很高兴还有你们在关心这些小动物的遭遇。可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也没有办法应下。各位放心，十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到时候如果还没有个定论，我自然会辞去这职位。可是现在，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去休息一下。”
尽管涂了口红，都难掩南烟的脸色之难看。她单薄的身躯就像是海面上漂泊的一叶扁舟，在风雨中飘零无依。
陈大星自然不会允许南烟就这样回去，他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见南烟的目光再一次定在了他的身上。
“当然，我也掌握了一些证据，只是目前还不方便向你们透露。”
虽然用了“你们”，可是陈大星莫名觉得，这话是对他一个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