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不可否认的心动了,看了一眼韩清宣,还是先赚钱吧她算个屁。笑着对柳蓉蓉说:“我家那边有一种东西叫做彩票,我觉得可以和两位郡守合作,所得盈利分为,商税四成你三成我一成,踞虎郡守一成为军费,上凉河郡郡守保管一成,作为五个郡的赈灾费用,直至年底若是无灾,抽取一部分给他做盈利。”
三人都震惊他的脑子转的太快,什么还没干先把五位郡守拉入伙,虽然另三位郡守并未提及,可若是帮他们赈灾成功,就是在给他们增添政绩。齐琅仪为难的说:“所以就要劳烦姐姐联系两位郡守,这我就帮不上忙了。”
跟她们商量票价与防伪,摇号开奖与中奖金额,拟定好一切后,齐琅仪说:“韩清宣,你跟着柳姐跑几天,不仅是见见世面,还要学柳姐的人情世故,人不光要学会脚踏实地,该低头就要低头,还要远大抱负的理想中,学会不卑不亢,至少见到谁都不能胆怯。”
又跟柳蓉蓉说:“这次合作姐姐要帮我教她。还有不要把郡守拉入利益,而是见了郡守要把赈灾说的很光荣,把守卫边疆说的很重要,仿佛让他们拿钱是给了他们很大责任一样,千万不要提及别的任何东西,或许在以后不会陷入被动,能当郡守的人脑子都能转的过来,想赚钱就要保护你我。”
柳蓉蓉想明白后,掩面而笑说:“弟弟提醒的是,姐姐定然不会多嘴。”韩清宣和苏媚不解的询问,柳蓉蓉给她俩解释了一遍。韩清宣顿时觉得话都不会说了,也佩服自己有勇气怼齐琅仪,如果他真的计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琅仪在极乐坊待了一整天,韩清宣拉着齐琅仪问了一整天,有任何不解的东西都问他,凌音接他时还在被纠缠着。齐琅仪好不容易推开她上了马车,时不时轻咳两声,翻出车上准备的水壶喝口水,好不容易摆脱了韩清宣,一句话都不想说。
到了家里众人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得到凌音的解释后才松了口气,应红鸾给他端来一碗糖水说:“先生请用。”齐琅仪喝完感觉好多了刚想道谢,可看清来人一激动,嗓子里往上反,剧烈的咳嗽起来,凌音以为又出事了,急忙冲进来问情况。
齐琅仪指着应红鸾问:“她是什么情况?”凌音说:“刚才问过了,应郡守让你带着她历练历练,保证已经签字画押,一旦犯错认打认罚。”齐琅仪缓过来后说:“明天把她扔极乐坊去打杂,让苏媚看着,干的不好随便打骂算我头上,但不能让外人动她一根头发。”
应红鸾生气的想动手,凌音从袖子里拿出保证一抖,应红鸾听见抖纸声立刻停下了,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问:“为什么?”齐琅仪没好气的说:“我没让你遮脸去卖艺已经不错了,不仅客人生气了要赔礼道歉,琴棋画端茶递水,这些你都要学。”
愣了一下说:“对了,要戴上面具,跟媚儿说多找几个不卖身的戴上面具,以免她一个人突兀,更具体的柳姐会知道怎么安排。”找出一个白面具说:“音妹子,照着悲喜先生的面具画一个,别画眼泪,以后她戴这个。”
凌音问:“何时送她过去?”齐琅仪着急的说:“明天一早你就送她过去,保证你拿着,告诉媚儿三天后我要是没在应红鸾身上见到伤,我就收拾她去。”应红鸾直接被气哭了,跑出去惹来众人围观,但是无一人上前安慰。
齐琅仪走出去说:“看什么看,应郡守把她交给咱们,只要手脚齐全的活着就行,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出了事儿我兜着,啥事没有的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华元倾带着他们散去之后,齐琅仪站她身边说:“我家里这一圈儿人,平时挺热心的。”
应红鸾哭声越来越大说:“我是来找你学习,不是卖给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乃是郡守之女!”齐琅仪说:“你看看华家几位,都是来跟着我学习的,可签了保证的只有你一人,为何不想想前因后果?”
捏着她下巴抬起说:“你长得不丑啊,可他们为什么一个人都不安慰你呢,瞧瞧这梨花带雨的,在极乐坊里见到娇弱的诱惑,估计会有人忍不住上手。”应红鸾闻言一颤,把眼泪擦干净走到一旁,脱离了他的视线。
凌音笑着说:“琅仪你也太坏了。”齐琅仪叹气说:“没办法,应红鸾性子硬内心软,揍她几顿也不一定哭,不懂什么是后悔,只有让她受到了足够的委屈,她才能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明天我不在明面上过去,再见到韩清宣,我可就不只是哑了。”
凌音了解始末后也是感到无奈,好学是好事,可哪有把先生累死的。齐琅仪说:“没办法,我那个时代的思想比你们超前,知识比你们丰富,虽然我不是高材生也没有系统,但是我爱好多,许多东西哪怕只是基础,也比你们懂得太多了,你听我讲课时也好不到哪儿去。”
凌音狡辩说:“但我可没有累死你的打算。”齐琅仪轻笑着摇摇头说:“我去做饭了,吃完饭都早点休息吧。”原本打算吃完饭就睡觉,没想到饭桌上也不安生,应红鸾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桌子上掉,表情特别委屈。
齐琅仪调侃:“呦,这就觉得委屈了,你知道我开业那天,多少人轻伤,多少人重伤,多少位侠士抓你抓不到,救人又打不开通道,他们有多着急吗,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应红鸾无法反驳,嘴犟说:“我就是觉得去了极乐坊,就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了。”
大家也不点破她,齐琅仪时不时的嗓子不舒服,这顿饭吃的很是别扭。晚上齐琅仪把凌音叫到屋中,二人商量许久,第二天一早凌音将她送至极乐坊,齐琅仪跟着轻眉去店里,依旧是空店开张,后天才是去进货的日子。
交代晚上来接他,就让轻眉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了,店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偷,齐琅仪溜达到极乐坊门口,随便拉个姑娘到一旁说:“辛苦妹妹走一趟,上三楼找到悲喜面具拿给我。”姑娘点头离去,过一会儿若语走了过来,从袖子里将面具拿给他,齐琅仪戴上问:“应红鸾有没有出乱子?”
若语头疼的说:“打翻了十几个盘子,揍了一个摸她手的客人,下注赌了几场,差点将自己输进去,总管安排的姑娘戴着红狐面具,对方看她悲喜面就知道不简单,故而没做纠缠。”齐琅仪黑着脸说:“她才来半个时辰吧?”
若语无奈的一摊手说:“准确说安排事情不到三炷香。”齐琅仪说:“我知道媚儿不好下手,所以我先上三楼,你先去通知所有姐妹,不要跟她透露我的身份,待会儿我再下来教训她。”若语笑着点头,与他分开行事。
齐琅仪上了三楼先敲了坊主的门问:“方便进去吗?”柳蓉蓉略带疲惫说:“进来。”齐琅仪进门走到她身后,给她揉着太阳穴说:“姐姐别头疼了,我这不是来收拾她了么,媚儿呢?”柳蓉蓉靠他身上闭着眼说:“估计在厨房跟她干瞪眼吧。”
齐琅仪赔笑说:“姐,应郡守给我出的这难题,我实在是没地方言传身教,你这里正合适。”柳蓉蓉慵懒的说:“罢了,她也不是恶人,简单教训下便好,可别给孩子留下阴影。”
齐琅仪打着哈哈说:“总感觉你们都特别向着她,这都多大了,还孩子呢。”柳蓉蓉白他一眼说:“红鸾明年才是及笄。”齐琅仪思索一番说:“所以她才比简瑶大三岁?果然穷人家跟富人家的孩子,养出来就是不一样。我会手下留情,但是她该受的委屈不能减。”
柳蓉蓉说:“随你,反正出了问题应郡守找的是你,与我极乐坊无关。”齐琅仪说:“我去找媚儿了,看看她陷入了怎样的难题。”柳蓉蓉轻嗯一声,齐琅仪下到一楼,正巧遇到应红鸾跟客人吵架,走过去捏着她脖子说:“你为什么会戴这个面具?”
应红鸾看到面具,就知道是他们口中的悲喜先生,握着他手腕说:“先生莫怪,这是齐琅仪齐先生给的面具,若是冲撞了悲喜先生,小女子这就去换红狐面具。”齐琅仪松开手先对客人拱手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知语姐姐还请招待一下,要让客人满意才行。”
知语从一旁小跑过来,带着客人离去。齐琅仪把她带到一旁说:“既然是齐老板给的,那就是让我护着点,先说说你对极乐坊有何功绩,我好去替你请赏。”应红鸾自知错事不断,每次做完也是一阵后悔,支支吾吾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