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丁这么一吼,刚才犹如菜市场一般喧闹的学堂立马安静下来,个个盯着她看。
这些人本就无心学习,全部在混日子,他们有的家里已打点好,到日子随便考考便能升学。有的不想升学,就想着混个血刃坊幼儿园资历出去,这身份就够在除魔狱外的任何地方呼风唤雨了。
他们每次上课都不听讲,照样玩闹无误,园长也奈何不了他们。即使最近来的刘平和十二月两人爱学习,可这两人也从不干扰他们玩闹,刘平和十二月坐在前面学他们的,他们在后面玩他们的,各不干扰。
园长都没管过他们,唯有眼前这只大臭虫,竟敢在课堂上呵斥他们,让他们安静下来,他们一时傻眼了,刚刚喧闹的课堂顷刻之间变得鸦雀无声,纷纷望着站着的地丁。
最终,地丁以扰乱课堂之名,被园长罚站到外面去。
在众人的拍手称快中,地丁拿着走出了学堂。
“没事。”破烂拉长嘴角,做着鬼脸逗着地丁,他脸上的伤疤混着颜料一起绽放在地丁眼前。
他拽着委屈的地丁站到门前,指了指里面正在讲课的园长,小声道:“你听,在这里听讲比坐在后面清晰多了吧?”
地丁仔细一听,还真是,心里的乌云顿时消散,专心致志地听讲起来,不时将园长讲的和上对应起来,虽然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比坐在后面什么都听不到好多了。
地丁就这样站在门外听了一节课,见园长下课了,她有一肚子问题想请教园长,刚走近教室,就见十二月朝园长走去。
“园长,我有几个问题没听明白。”
等十二月问完,地丁再上前,园长便说他嗓子疼,让她下次再问。
可是下次,十二月又第一个冲了上去,地丁总是慢了一步。
她站在学堂外面听了十多天学,这十来日,同学们经常捉弄她,欺负她,她一概不理,毫不反抗,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拍开身上的几百只蚯蚓,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走了。
这十来日,她风雨无阻地站在门外听课,可一个问题都没能问成,十二月下课老缠着园长不放,地丁没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请教刘平。
可是刘平同她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对她不是挖苦就是讽刺。
“你怎么不去找你那个无所不能,聪明绝顶的杜商啊?来找我干嘛?”他对于杜商算计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谁?杜商是谁?镇长,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地丁心想莫不是这个名叫杜商的人得罪了镇长,所以镇长迁怒自己?
于是她解释道她一点都不认识这个杜商,希望镇长不要误会她。
刘平疑惑地望了望地丁,又想到近来她常常和那个脸上有疤的丑八怪在一起,忽然恍然大悟。这丫头和别人好了,和杜商分了,于是装不认识杜商。
呸,水性杨花。
刘平心中莫名生气一股怒火,恶狠狠瞪了地丁一眼,收起,气呼呼走了,留下地丁一脸莫名其妙。
“同学们,还有十日便是我们半年一次的升学考试了,希望大家好好准备,金榜题名。”
园长说完便走了,留下地丁一脸茫然,什么考试?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去问十二月,她和十二月虽然住在一间屋子,可是这一个多月来,十二月从未回去过。
地丁望向十二月,见十二月朝园长追出去,她也跟着追了出去。
一个绯衣女子拦住她,地丁十来日,日日埋头学习,每天白日听课,晚上温习本,按照园长教的,一个个与上的字对应起来,努力认识上面写的“字”。与这些公子小姐并无来往,她不知道为何这女子又拦住自己,难道还是为之前“偷”珠宝的事?
“你的珠宝一件没少,你为什么老和我过不去?”
“大臭虫,我没想到你不仅是个贼,还是个下贱胚子啊。”
地丁被骂得一头雾水,但她不想同她争执,只想去找十二月问题。
她想走,女子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地丁狠狠摔到地上。
女子也是诧异,她的灵力不弱,可是踢了这大臭虫几次,这臭虫却完好无损,不该啊,这臭虫没有灵骨,就是一个普通人,照理说应该被她打得身心俱碎啊。
见这只大臭虫从地上爬起来想离开,女子拦住她,“站住,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去勾引园长?”
???
地丁整个人都蒙了。
女子继续义正言辞道:“有嬷嬷在打扫园长房时,在他床上捡到了你的帕子,这次你没法否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