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这样冷漠,不太好吧。”林朵看着顾阿南的背影“很绝情呢。” “是有点不太好,那我去把她追回来吧。” “你敢(笑),”林朵笑着说:“话说回来,到底是谁告诉刘晗的,不是我、不是顾阿南、难道是倪安思?” “你怎么这么好奇啊,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白一宁摊手说:“总之,还得多亏了这位,现在我倒是成为了被黑料祸害的可怜人了。” 那天,白一宁始终没能回答林朵的问题,而林朵却一直把这事放在了心里。 只两天的时间,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去了医院,大约是怀孕的关系,她感觉一切都很困难,睡觉也是,思考也是。 但懒得和白一宁说。 因为白一宁也很困难。 好像他们俩在一起后,真实的在一起后,全都是烦恼的事情。 想来是太年轻的缘故,他们俩人都还没玩够,都努力说服自己,但好像,有点难。 医院病房里,只有谢之韵在林朵的身边,有够冷清的。 看着谢之韵笨拙的削苹果,林朵忍不住说:“别麻烦了,陪我说会话吧。” 谢之韵长舒一口气,放下不熟练的东西,明媚的笑着说:“白一宁也太忙了吧,做大明星的女朋友,不……未婚妻也够麻烦的。”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找一个不那么忙的对象啊,哪像我这样,也不太好。” 谢之韵无奈的笑了,林朵这话说的也是够装的,不过她也习惯了林朵这样,毕竟林朵人不太坏。 “我可能不太会和男生相处吧,刻意打扮又不是我本人了,所以大概会注孤生哈哈哈。” “那要看你需要什么咯,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对象吧。” “哎呀,我根本就没喜欢的人,所以……还是算了吧。” “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倪安思?”林朵八卦的眼神瞄向她“没事的,我就问问,不会介意的。” “当然没有!!!他这样的男生,我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他现在还喜欢你吧。” “我是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他,又不是问其他的。” “没有……” 谢之韵十分反感林朵这样想急于确认她有没有喜欢过倪安思,确认的意义是……很微妙不是吗,她很难不去多加揣测。 但她确实是喜欢过的,长成那样的帅哥谁不喜欢啊,而且气质也很干净,从不装阔也从不摆谱,谁会不喜欢啊…… “那就太好了,不然你会受伤的。” “嗯嗯(敷衍)。” “你觉得我现在胖吗,过几天就得是婚礼了,我这样还算上镜吧。” “不胖不胖,特别好。” “那我现在就能开始期待了呢。” 酒吧里,顾阿南喝得个烂醉,酒吧老板是老熟人,便叫来了刘晗,让刘晗赶紧把顾阿南拖回去。 顾阿南缓缓抬眼看见了刘晗的脸,再一想到白一宁的话,她实在是太信任太信任白一宁了,从头到尾,各种被影响。 “你别拽我,你别碰我。” 刘晗一松手,她整个人就摔进了车后座,当她缓缓爬起来时,突然一个急刹车又叫她摔了一下。 “没事别一个人在外边喝酒,你一个女生多不安全。” “我又没喝醉要你管?” “我怎么惹着你了,你对我这种态度。” 顾阿南长叹一口气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是因为白一宁?” “……” “怎么不说话了,你哪怕是狡辩一下也挺好啊,”刘晗使劲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偏离了回家的方向“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觉得是他毁了我,还是我毁了他。” “你先别这样……”顾阿南忍着头疼劝说:“你这是要开到哪去,能不能停车再说。” “我已经足够冷静了,包括你在内,我如果不够冷静,这些天我已经想杀了你了……” “可那真的是意外,我发誓……如果我知道你爸会……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放屁!你和白一宁都是杀人犯,我知道没证据,所以我要亲自动手,我一定要杀了白一宁,我忍了很久,你知道的,我真的在忍耐,现在一切摊开说,我不再忍了,我就是要杀了他,我恨他!” 眼看着汽车冲出了护栏,闯进小径横冲直撞,顾阿南实在是慌了,酒一下就醒了,扒拉着椅背,努力从后边去把握方向盘。 哪
知刘晗力气很大,一把夺过方向盘,眼看要撞着迎面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刘晗立马调转方向,然而车驶向了黑暗,咣当,不知撞在了什么地方。 过了一段时间后,顾阿南猛的惊醒,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巨大广告牌,广告牌上的白一宁身着西装,睥睨着一切,她恍惚中,感觉自己笑了。 她使劲摇晃刘晗,但是对方已经没有了动静,鼻息也全无,大概是死了。 而她也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在这深夜里,不久后便会冷死,或是流血不太多死去。 求生的意识让她在剧痛中摸索着黑暗中的一切,终于,她摸到了手机,但是胳膊没法弯曲,只能凭借着意识,解锁按键,第一个号码是谁来着,第一个是白一宁…… 但他会接自己的电话吗? 深夜里,他会搭理自己吗? 顾阿南感觉自己有些悲哀,但又有些执念,仿佛是赌局一样,和自己的赌博,赌注则是白一宁。 嘟嘟嘟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每落空一次,生命便流走一次。 “喂,这么晚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终于…… 顾阿南孱弱的眼皮一下有力的睁开,还不是死的时候…… 在数次的尝试后,谢之韵终于削好了一个苹果,但林朵完全没有心情吃苹果,白一宁因为忙不来看她也就算了,下了班也不顺道来一下,哄一下她就这么难吗? “都快一点了,你不睡真的好吗?” “你不也是嘛,我是真睡不着啊,诶!!!白一宁!!!” 什么? 白一宁是来看她吗? 但是这么冒失的跑了过去? 她也立刻跑了出去,但白一宁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循着走廊走了过去,到了另一栋楼。 她和谢之韵远远的看见了白一宁,在赫然的手术中字样的门前,耷拉着脑袋,紧张的跺着脚。 “他不是来找我的。” “有人在动手术。”谢之韵推着林朵说:“你先回去休息,白一宁怎么可能会骗你,你别多想了。” “但我就站在这,我只是想看看,我不会多想。” 不会多想是不可能的,她站在这,也只是在和自己犟罢了。 也是可笑,她和谢之韵就坐在走廊,另一个射灯的下面,大概十米外,只要白一宁扭头,立马就能看见,但他没有,只是手指敲着膝盖,很是沉默的样子。 终于,手术结束,在那个手术推车上,林朵远远的看见了,那个人……是顾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