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那些评和名著 (第12页)
在第一章《游戏》一中,我写了我小学时候的游戏几乎都是户外的,这是因为当年我们并没有别的条件。
那时候别说手机电脑这些现在大家已经不当回事儿的东西,就连现在没多少人愿意看的电视我们听都没听说过。
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和我说坐在自己家里就能像看电影一样看东西我们就得像夫人前两天给我讲的那个笑话一样同样对待他。
夫人讲,网上有人说当年播放电视剧《西游记》的时候,全班同学都说唐僧的袈裟是黑的,只有一个同学非说是红的,怎么给他讲也不行,后来全班合伙把他揍了一顿,他哭着把班里的同学领到他家,结果全班同学都哭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电视有彩色的。
听的时候当笑话。
但细想一下,不论什么东西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说,绝对是不可能凭想象去知道什么样的。
如果没见过没听过也还好,不会说什么,只能听。
要是自己仅见过低配的,只能认为见过高配的人胡说八道,把他揍一顿了事儿。
连黑的袈裟都没见过的我们听的是广播。
当时的广播和现在遛弯的老人手里拿的小巧的收音机自然是不一样的,和稍后出现的摆在桌上的小方匣也不一样,我记得小的时候屋内门框上有个圆形的小喇叭,我家的放在左上方,右边是一个从背面画的玻璃画镜框,画中有一只小船,边上有远山,记得很清,后来可能搬家的时候弄打了,还可惜了半天。
那个小圆形的喇叭就是广播,我们并不能调台,只能是县里广播站播放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些节目,也没什么太好的。
所以我们才不愿意呆在家里,而是在外边疯玩儿。
就是像右图那样的一个简单的喇叭,直接接到门框上边,不是大家脑子里的电影里村头那种开口的。
当时还没有电视,确切地说,我身边的人家没有有电视的。
所以我们最早基本上听的都是广播剧。
《闪闪的红星》就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听到的广播剧,并跟着里边的播放学会了主题歌“映山红”。
我记得直到刘兰芳播讲《岳飞传》时,我还踩着凳子够着门框上的喇叭努力听,因为有时候就会信号不好。
后来家里买了唱片收音一体机后这种踩凳子听评的历史才结束。
这就是当年家里买的电唱收音一体机,没想到父母还把这个留着了,我以为我保留了一张曾经的唱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在网上找了一张记忆中的图片,就是下边这张,看来我的记忆真的很不错,如果不是习惯性的群发之前问了一下父亲,可能就把下边这张发出去了。
那时候这台收音机里传来的“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打嗒,小喇叭开始广播了”的旋律真的现在回想起来还在耳边。
能看到这里就熟悉这个旋律的说明你至少已经不太年轻了。
在那个圆形喇叭的年代,因为刘兰芳的评实在精彩,让人一到时间就全城空巷,所以连带着我也开始喜欢上评了。
那时候的人们真的没什么好玩儿的。
收音机里播讲的评总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急不可待的我开始买我能见到的评。
和我以后的藏不同,当年我所有的评都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比如这本编号002(不得不说我当年编号的时候特别有远见,仅有几百本的我就能想到把编号弄到5位,看来那个时候我就冥冥之中有天意告诉我将来我的会达到一万册以上)的《岳飞传》,我已经粘好几次了,但是封面仍然残缺不全了。
同样破损的还有这本编号00591的《呼延庆出世》。
破损不堪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无数人传阅。
这些还算是不错的,能够传回来,还有许多我根本记不起来的,就一去不返了,所以从评过后,我几乎就不借给别人了。
因此那些能从我手中借出的朋友一定珍惜,那证明我是真把你当成朋友了。
别辜负这份信任。
虽然破损了,但我并不想买一本新的替换,毕竟这是当年心底的记忆啊。
那些粘贴、残破见证的都是我年少时再不可能回去的日子。
不胜感慨!
前些日子单位同事王曙光和我借了一本,是易中天的《中华史》第一卷《祖先》,借出去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是真的后悔。
不是别的,而是那本我认认真真地看了四年,精读了好多遍。上到处是我写的随感,如果弄没了,那些当时的记忆火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我去找他,告诉他一定不能给我弄丢了,不行我从孔夫子旧网上再买一本给他。
患得患失之间,曙光把看完了还我了。
为自己的不够大气汗颜。
不是我小气,曾有一本我看了几十遍的《早晨从中午开始》,不值多少钱,但上边记着我无数次写的心得,每次看后都会在的空白处写下自己的感想和收获,后来不知被谁拿去了,再不曾还回。
找不回来的还有《哪吒闹海》,之所以记得这本,本章开始时我也写了,是因为当初有个同学,问我借《那托闹海》,这是我第一次见过有人把名能读错一半的,所以连带着我记得了这本,也恍惚直觉他姓范。在记起的名的同时也想起来了这是一本大(我们为了区别小人把非小人的读物定义为大),但我的架上早不见了这本的踪影,所以可以确定是被谁借走了不曾还回。
写到这段的时候我还去网上搜索了一下,但给出的结果都是小人,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继续找,只能这样了,精校的时候再说吧。还不回来的还有很多,我不可能记得所有小时候看过的,当然现在的因为太多更不可能记得了。只能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