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畜生！”
呼兰陡然间跃起紧握的一拳直接砸向小剑灵，可地上的小剑灵身体卷曲已经不能再飞起挺了两下便不做挣扎。
“皮皮。”
一只手拽住了跃起的呼兰手臂，连带着本来躺在地上的白衣直接起身紧紧搂住呼兰。
“白衣。”
呼兰还想上去继续揍小剑灵，想过它会背叛，想过它会反水，想过它定有一天会出卖朋友，可没想过它会杀人。就在无论如何都要上去最起码再教训它一下时，“叮铃”血刀掉出滑落在地面。
暗红的血刀仿佛是一头嗜血的狼在嗅到血迹后变得妖艳鲜亮，相反血液的颜色更显得暗红，点点滴滴被血刀吞噬的一干二净。
“这？”
再看到白衣手中也有鲜红，再看白衣那双绝望到惨淡的眼睛，呼兰瞬间明白了这并不是小剑灵去割破白衣的喉咙，相反，它是救下准备自杀的白衣。
转过身呼兰紧紧抱住白衣：“你疯了嘛？疯了嘛！你傻啊，白衣！”
“皮皮，我完了，我彻底完了，我现在是鬼，我又杀了这么多的人，皮皮，我这辈子完了。”
“还有我，还有小剑灵，你并不是一个人。”
“可那又怎样？那又怎样！”
忽然白衣的双眼泛红变得妖艳，在妖艳里暗藏着深层的绝望。
她痴呆的身体往下坠，呼兰捧着她的脸。
“皮皮，就连现在我还想着男女之事，就在我现在快死的时候还在想着他。皮皮，我被他种下的邪念与邪种早就渗透进骨子里，我没救了。”
“等等，你不能死白衣，白衣，你不能死。”
“皮皮，我曾经一个连虫子都不敢杀的人，却杀了好多好多人，这一切都是认识了他。”
上一刻还能感受到白衣身上的重量脸庞上的肌肤感，下一刻在手中变得轻柔，轻柔到没有一丝重量，最后化作透明的幽魂，幽魂还再持续淡化。
呼兰抓着，拼命抓着，可她什么也抓不住，最后只能右手握着左胳膊她想要撕心裂肺地痛哭。
换作以前她肯定会这样做，可现在她拼命克制住自己，她要行动起来，要想办法，情绪在心中堆积就像湖水蔓延出来将要决堤，崩溃的神经与身体都在告诉她需要发泄痛苦就行了。
可她强忍住！
忍住！忍住！忍住！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内心最深处迸发，颤抖着她的灵魂，一点点像是钢丝扎穿过它的心脏穿透出来在无比的内心痛苦夹杂着身体痛苦直达脑门。
忍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