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四次,呼兰甚至打起了哈欠,她依然还能入魔依然还会有剧烈的念头上头的情绪,可作为一个自己的旁观者她可以做到不被裹挟。
是的,她也同样会非常迫切,也会同样的被情绪感染,也同样的被一个念头不停折磨。可旁观者的自己是空灵的,这份空灵能容纳一切也能察觉一切。
当第四粒吃下时,她发现一个问题。
自己的气血并不会因为服下药丸会有所变化,换句话说就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超出气血丸的滋补,需要更高的药丸才能维持她的身体突破。
好家伙,果然无财无人莫修炼,老上总是有这么一句,光是这几个月的突飞猛进就已经消耗掉一个修行者几乎一生的积累,就这还不够,想想往后随着她提升越快所需要的资源就会越大。
不甘心的呼兰再次吃下一粒气血丸,多多少少身体有点反应,可这种程度相比之前真是天壤之别,之前吃下一粒一下子身体仿佛置身于能量的狂风暴雨中。现在连续吃下两粒不过是感受到了微微的风。
她低头看着石桌上的药丸,思考着如果想要达到之前的感觉,她需要吞下最少十粒。
十倍的量!
大脑这么一想,呼兰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八颗入嘴。
本来再旁边发呆的白衣,见她有动作稍微扭头随意看了一眼,当发现是一口气吞下八颗还是刚刚吃了两颗的情况下。
呼兰很冷静,可白衣不冷静直接站起。
“你这是干什么!想让我欲火焚烧致死嘛?你倒是当饭吃了,要知道气血过旺后我吸取你的血可是阳气过旺,需要男人的。非常,非常,非常需要的。你一下子吃了这么多,我再超量吸取你的血,会受不了的,受不了,受不了哇。”
“可怜可怜我啊!我都这样了。”
白衣不知不觉进入了自我情绪自我剧情的演绎中,越说越激动然后跪下双手举起对着天。
“老天,求你赐我个男的吧。够用够看就行,求你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一切都没有发生,本想着呼兰非直接走火入魔到快爆体不行,结果她依旧安安稳稳地坐着。
白衣下巴前伸,她有种错觉,坐在面前的是呼兰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弱少女,可现在已经像是个长者人型凶兽打着盹,她的气血已经强大到此刻离她越近越感受到自身的沸腾。
现在还没有吸取她血的白衣就隐隐被牵动地欲望沸腾。
“啊,我不行了。血刀,你看着这个人型凶兽。”自己则跑到灵液池内希望冷静冷静。
血刀漂浮在呼兰面前,从化身血刀那刻起就是吸取呼兰的鲜血,一直到现在这几天入魔的训练它也没有停留地吸取,虽然白衣是她的灵性主人可作为刀具它却是与呼兰有种天然的亲近。
这血刀的变化就是呼兰带给它的,以至于现在悬浮在她面前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还有她的心跳以及流动的气血,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再呼吸再心跳再流动的气血一样。
不知不觉它进入了呼兰的状态,忘了自己是把刀忘了自己处于悬浮忘了还再念念想的飞剑以及对小剑灵的刻在骨子里的鄙视。
一丝鲜红缠绕上刀身形成一条纹路,又一丝鲜红烧上刀身又是一条纹路,呼吸的重叠鲜红越来越多,缠绕的鲜红也越来越密集,最后本通体鲜红的血刀现在印上了一个花纹,花纹更像是个印记雕刻在上面。
这时血刀低鸣,像是某种东西在其体内觉醒,颤抖地刀身第一次感受刀了来自人的情绪,来自人的迫切以及那种像是烧红烙铁印在心灵上的痛苦,它颤抖着经受着呼兰的心魔,此时呼兰周身散发的气血已经将四周凝固它想离开也已经离开不了。
刀身破裂,它再强撑,可显然它的修为还达不到忍受情的苦涩,刚附加上的印记顿时灰暗隐去伴随来的是裂痕一道又一道出现,剧烈地痛苦不是从外而是从内层层渗出。
它是刀本就是至刚至硬的材质,也造就了它的属性,可现在却要遭受人无形的苦恼。
问世间情为何物,钢铁化指柔。
“咔嚓。”断裂,仅存的灵识随之破碎,本源上它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飞剑,也就是那一眼她明白了自己的终身。
世间万物都有情,除了天,血刀也不例外,现在它预感到自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恐惧嘛?并没有只有一点光,第一次睁眼的光,悬着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