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不敢忤逆萧烨，只好悻悻地出去，临走还叮嘱了一句，“王爷，切莫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儿，伤了自己啊！”
说完，这才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地出去。
萧烨站在门口，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强迫自己冷静，“你刚刚，说你家人……是真的？”
“关你何事？”
楚辞转身，再看向他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王爷有空关心我的私事，不如回去陪该陪的人。”
说完，直接坐回桌边，研究剩下的残局。
萧烨灵机一动，道，“要不，本王与你对弈三局，本王若赢了，你便出诊……上次是本王的失误，算本王欠你三个人情。往后，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本王都应了你。”
“要楚宁去死呢？”
她抬头看向他，眉眼温柔，“要平襄侯府下地狱呢？”
“……”
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
萧烨眉心紧皱，终究忍不住问了句，“你是楚辞？你是想说，你还活着？”
“王爷眼瞎？”
楚辞冷笑了一声，摇头，“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她人就在他眼前，他问她是不是还活着？
多可笑。
萧烨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凝眉，“你为什么不肯好好和本王说哪怕一句话？”
“我没说过吗？”
楚辞的怒火又被拱了上来，心如刀绞，“你信了吗？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你觉得有意思吗？”
萧烨：“……”
他感觉自己又碰触到了她的雷区。
于是，只好单刀直入，“那你说，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你出诊？”
“什么样的条件？”楚辞闻言失神了一瞬，随后笑了。这个时候，她又笑得毫无锋芒，反而有些尘埃落定的无奈，“呵呵，我也想知道什么样的条件，才会让我出手。”
出手把杀了自己的凶手挽救回来。
“我又不是菩萨。”
叹了声，她回过神来，不想再和萧烨纠缠，“我这么跟你说吧，楚宁的病，我治不了。想必太医也说了，她血瘀寒凝，只能开活血化瘀的方子，但是她现在怀有身孕。这药吃了，死一个还是死两个，谁知道呢？”
“那怎么办？”
萧烨感觉走进了一个死局。
楚辞笑，“谁知道呢？”
“王爷还是回去吧，往后怎么样……看她造化。也许，这养着养着，就好了。但也许……”她微微一顿，嘴角上扬，“明天一早，她就死了呢？”
“看王爷这一片深情，还是把时间都留给你心爱的王妃吧，万一死得早，又要怪我平白耽搁了你这么久，没能好好陪她。”
这会儿，她不
生气了。
可是，那看似通情达理的每个字，却都透着一股子绝望，让萧烨感觉无法呼吸。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你治不好的病。”
“我是神仙吗？”
楚辞笑了，“还是菩萨？”
萧烨：“……”是她不想治。
什么条件都不行，束手无策。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这才道，“我希望之前那个条件，你再好好想一想……”楚宁的病情不等人，他只能进宫求皇上下旨，让楚辞给楚宁治病。
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