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很想你阿……”
见余鹿不回答须泊也未恼怒,他亲了亲她的嘴角,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宠溺的抱怨,“我的发情期不想找别的女人,但你又可能会受伤,该怎么办呢……”
余鹿的脑中瞬间回忆起被狼群围攻撕咬的场面,那种带着恐惧与绝望的疼痛感均是因为面前的男人所致,而如今他却在为了她会不会受伤而苦恼?
不可能的……绝对是不可能的……
余鹿越来越觉得这些都是须泊设计好的一切,肯定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可以折磨她的方法再引诱她入笼。
对她温柔,护她安全,连那种事情上也会时时顾忌她的感受,这不该会发生在她所认识的那个须泊身上。
“在想什么呢?”
须泊看她的目光沁着明显的柔情,他将她的身子拉的离自己近了一些,让两人之间的呼吸声都变的清晰可闻。
余鹿望着他黑漆如墨般的狭长眸底,那里好似在伸展出一张巨大的网,千丝万缕的即将要将她捆绑住,丢进滚沸灼烫的深处,一点点的吞噬殆尽掉……
她沉默,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余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须泊的这种“改变”,她害怕,害怕再一次的被他欺骗,然后在强迫与羞辱中认清现实与自己的可笑。
须泊眼底掠过一抹幽沉,似是看出了余鹿心中所想,他勾了勾唇,主动岔开了话题。
“不好奇我这几天去了哪里吗?”
余鹿想说一点都不好奇,他最好能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要再她面前出现。
可是……她不敢。
“你……去了什么地方?”
余鹿顺着他的心意小声问着。
“纽约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维斯的确说过半兽人有在北美建立了很多运输公司,明面上做着正规行当,实际却以暗杀和运输违禁品获得暴利财富。再看须泊今日的装扮的确和往日不同,他向来穿的随意休闲,很少这么严谨正式。
“改日带你去参观我们的公司,让你看看半兽人也不是只知道发情和暴力的野蛮物种,我们比人类聪明的多……”
须泊之前也说过会让她出岛,难道说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吗?
想到这儿,余鹿试探性的点了点头。
“乖乖的出去,再乖乖的回来,你就会有很多次机会,若是再不老实,我就把你做的连路都走不了……”
须泊大胆裸露的威胁让余鹿心生一紧,她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下的布料,却未发现那是须泊的西服衣角。对方眼眸微垂发现了她的异样,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下滑动,不时按压几下她单薄的肩胛骨。
“别紧张,这不是比被狼群撕咬舒服的多吗?”
恶劣的勾了勾唇,须泊似是把这些曾经真切发生在余鹿身上的残忍当成了玩笑在说,余鹿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改变,他还是一样的恶毒与残暴,一样的让她感到……恐惧与厌恶。
“公司……是做什么的?”
余鹿避开须泊的眼神随意问了一句,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想快速的转移掉这个话题。
“你猜呢?”
那双漆黑的眼眸似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不过须泊没有过多为难余鹿,自己说了出来。
“那你猜猜我们最年轻的顾客有多大?”
见余鹿不说话,须泊笑着说道:“八岁。”
果然余鹿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须泊,她眼中有着明显的惊讶,不由自主的确定了一遍。
“八岁的孩子找你们杀人?”
“很惊讶吗?那还有让你更加惊讶的事情,他要杀的是自己的亲生姐姐,只因为他的姐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而他偶然听到了父母决定让他捐骨髓,那时他以为捐了自己就会死,所以干脆找到我们把她姐姐杀了,那样他就不用死了。”
须泊说的云淡风轻,他注意到余鹿的表情似是有兴趣听这件事,便接着说了下去。
“对于这种存疑的订单圣昀会调查清楚顾客的信息,然而事实却没有任何问题,他就是一个八岁想杀了自己亲姐姐的孩子而已……可笑的是他们姐弟的关系在当地可是众所周知的好……”
“他真的是因为……不愿意捐骨髓吗?”
“当然不仅仅是,公司有专门做背景调查的部门,非常专业,连你小时候学走路摔过几次跤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须泊的手掌爬上余鹿的面颊,在上面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他是因为嫉妒,姐姐比他大两岁,事事优秀出众受人夸赞,而他平平无奇,觉得自己终日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而自己还要装做关系很好的模样,想想也真是可悲……”
“可他才八岁……”
“八岁又如何?已经能懂很多事情了,这单圣昀亲自处理,他在下手前还曾问过他是否后悔,可这个八岁的孩子却毫不犹豫的催促圣昀快一点解决……啧啧啧……什么家人啊亲情啊,在自己的利益面前还不是说舍弃就舍弃,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人性吧?跟我们比,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呢……”
余鹿听完面色复杂,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须泊也没必要编这种故事给她听。
“你看人类活的多么累,不喜欢还要端着装着虚伪着,不像我们半兽人坦率,喜欢就宠着,讨厌就杀了……”
须泊说这话时看向余鹿的眼中布满了明显的宠溺,余鹿望着他这张俊美不似凡人的笑脸,眉宇间充斥着深深的诧异与复杂,她忍不住蹙起双眉,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