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安局已经是下午了,包局长道了辛苦后,马上询问案情进展。
江子龙说:发现一个疑似脚印,并判断出失踪那两人的行进方向。
介绍完案情,话锋一转,马上对包权农说:“需要用激光扫描仪和微量元素检测设备来证明我的判断,否则我们不能根据现在这个很不确定的判断继续侦察,因为后面的路还很长,每隔一段路我们都要做微量元素检测,所以不便做试探性侦案。能否拥有这两样设备,决定着我们可否继续侦案了。”
包局长为难地说:“关于需要用到先进仪器设备的事,我事先已经向马记请示过,但不知道能否批准同时购买这两样贵重设备啊!我要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向市里申请。”
晚宴被马记安排在水云间宾馆的一个大宴会厅内,这是此宾馆特意为市里招待贵宾设置的,厅内灯火通明,装饰得富丽堂皇。
场面十分热烈,主人很热情。
江子龙对这一套都不感兴趣,却无可奈何,只得强装笑脸应酬着,心里时刻想着案子,有意把话题引到失踪案上来,可人多,你一言,我一语,刚要提及案子,就被人把话题岔开了,好不容易盼到马记问起案情,江子龙立刻说出发现疑似脚印的事,并初步判断出脚印的行进方向,但需要两样设备来证实他的判断后,才可据此继续侦案。
马记听后,看一眼包局长,包局长马上说:“我已派人去详细了解这两样设备了,明天就能形成面材料报到市里。”
“好!等你们把材料报上来后,我马上就和吕市长商量解决办法。”马记郑重地说。
江子龙心想,他们这种工作状态和效率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难办啊!”马记指着吕市长手里拿着的材料说,“仅仅公安局要买的这两样设备就得花费上百万元!其它部门的那么多项目还急等着要钱呢,你看怎么办?”
吕市长回答:“我认为不外乎这几个选择:第一钟是不批准公安局购买这两样设备。第二种是缩减其它项目开支,批准公安局的申请。第三种是部分批准。”
马记追问:“怎么叫部分批准?”吕市长不紧不慢地说:“公安局报请的这两样设备中,微量元素检测设备占据了绝大部分资金,而且还需要配备几名高水平的专业技术人员才能操作,因此后续资金投入量也很大,该套设备又不常用,可以通过求助的办法来度过这次难关。据我了解,上级市公安局就能做此项检测,可由老包申请解决。然后,为了体现我市破案的决心和力度,也为了支持公安局的工作,批准采购一台激光扫描仪。”
马记说:“其实,你这三种方案我也想过,切实可行的应该是第三种,但也有问题,一是如果多次送检会耽误很多时间,要影响破案进度。二是送检费用不菲,一次要上万元,加上人工和交通成本就更高了,如果以后还有案子需要用到这套设备,还得送检的话,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有这两点顾虑,所以,我难以做出决断啊!”
吕市长说:“再请老包和公安部专家过来一起商量一下,看能否把您担心的两点切实问题解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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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权农、江子龙和小贾来到马记的大办公室,马记先说了一通市财政紧张状况,请包局长和公安部专家体谅市里的难处,然后,话锋一转,说出了他和吕市长的想法。
包权农看到记市长都倾向于第三种方案,其实,他本人也不愿意购买微量元素检测设备,倒不是因为价格昂贵,而是仪器设备的日常维护保养和人工成本太高,会占去他很多有限的经费,所以,他也极力赞同第三种方案。
江子龙和小贾不便对此表态,静待下面议题。
吕市长讲了马记对实施第三种方案有两点顾虑,征求他们意见并寻求解决办法。
包权农对微量元素检测设备的使用一窍不通,更不懂如何利用它来侦案,就对吕市长说:“我从来没接触过这种设备,没有发言权,还是请两位专家先说说吧。”
吕市长点头,然后微笑着看了看江子龙和小贾,说:“我们非常想请专家赐教啊!”
江子龙说:“吕市长太抬举我们了!我说一下想法吧,可以增派法医跟随我们前去侦案,让他们分批次去送样品检测,另外,请市里和包局长联系上级检验机构做好沟通,请他们及时为我们做样品检测。这就会节省时间,不会影响破案进度。此外,我会根据现场情况做出有效判断,尽可能减少送检次数,就能降低检测成本了。”
“好啊!这样就太好了!那么我们就实施第三种方案吧。你们二位真是为双水市做了大贡献了!”马记喜形于色地说完,马上命令包权农执行,又正式通知财政为公安局拨款。
包局长果然老谋深算,早晨他已经派人去省城采购激光扫描仪了,现在已选好,只等付款。听到马记通知财政给他拨款后,电话告知采购人员马上买回。
然后,包局长又做好了与上级市局沟通工作,送检问题也得到了落实。
天刚渐暗,激光扫描仪就运回来了,包局长请江子龙和小贾帮忙调试,几个人一直忙到深夜才调试完毕,可以正常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