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要的东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只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再拿此事做章。”汪觅云的森冷的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怒意。
“自然。”苏音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无声地笑了,“汪女士是准备亲自送过来,还是找个跑腿送货上门?”
手机那边的女人顿了顿,压着怒火道:“苏小姐想要哪种方式?”
苏音看了眼林佳佳,对汪觅云道:“那就有劳汪女士亲自跑一趟,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说完,也不等汪觅云回话,就挂了电话。
“啧啧。”林佳佳看着苏音直摇头,“汪觅云只怕把后槽牙都咬断了。”
“不给她点恶心怎么行。”苏音低着头,边说边给汪觅云发信息。
小区名字外加简短的一句话,到了小区门口了电话我。
另一边,汪觅云看着手机短信,气得恨不能把手机摔出去。
薛芷欣已经在家里砸东西,博古架上不值钱的瓷器已经全部成为碎片。汪觅云偏过头看了眼薛芷欣,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就和她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她偏要自作主张给苏音下绊子,也不想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好了,别砸了,虽说不值几个钱,到底是你爸爸淘来的心头好,也给他留一点。”汪觅云看博古架上的东西被砸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劝阻。
“妈你又何必装贤惠,爸爸以前从来不喜欢这些破瓷器。”薛芷欣拿起一个冰裂青釉香炉,狠狠地摔在地方,发泄道,“喜欢这些的,是苏凝那个贱人!爸爸这几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开始怀念那段不值得的岁月,也就妈你能忍!”
“不能忍又如何?难道要你妈我和一个死人争风吃醋?”汪觅云的火气蹭地就窜上心头,她没好气地对薛芷欣说道,“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明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还自作聪明搞那些没用的幺蛾子。你自己都说了,那狐狸精现在和顾衍打得火热,你以为毁几个顾衍的合同就能整得了她?”
薛芷欣又拿起一个白瓷瓶摔在地上,冷笑着说道:“整不了她?要不是她狗急跳墙,她能把那些照片发给你?顾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毁他顾家的利益,我就不信那小贱人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一层,薛芷欣突然又没那么生气了。
苏音之所以让黑客入侵她和妈妈的手机,把程楠和程一一的照片发给他们,不就是因为顾衍找了她,急得跳脚了吗?
不枉她自断膀臂,坏了顾衍的好事。只怕此刻顾衍恨她恨得直咬牙。
她们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会让她们得意。
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我不和你疯,你让薛家的人毁了合同,断的是自家的财路,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你爸爸晚上回来,你怎么和她解释。”汪觅云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妈。你真把那些东西给那小贱人?”薛芷欣教主汪觅云,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你确定你那招计中计有用?别被她们反将一军。”
“不给她们,等着你和程楠的孩子被曝光?”汪觅云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别管我的计谋能不能成,你先管好你自己,别再作妖,给你妈我拖后腿。”
汪觅云说完,对着薛芷欣无奈地摇了摇头,换上高跟鞋出了门。
等车快到苏音指定的小区门口时,汪觅云突然叫司机停了车。
“你在这里等我,我有点事要办。”
司机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些做大老板的,总喜欢这么神神秘秘,生怕他们做司机的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简直好笑,他们不过一群司机,就算真知道了他们发财的秘诀,也坐不了什么。
司机坐在主驾驶,微眯起眼睛看着汪觅云摇曳生姿的背影,心中突然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老板娘这么偷偷摸摸的,怕自己跟着,别不是出来偷情吧。
说起来,半老徐娘,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汪觅云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正被司机意淫,她风情万种地走到小区门口,微笑着和保安打招呼。
“您好,请帮我开下门。”
“你找谁?”不解风情的保安并没有发现熟女的魅力。
汪觅云愣了下,没想到会被保安拦在门口,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找苏小姐。”
“哪个苏小姐,几栋几零几?说清楚?”保安一脸的不耐烦,他看直播的小姑娘们跳舞看得正起劲,突然被一个老阿姨打断,心中很是不爽。
汪觅云深吸口气,只好掏出手机给苏音打电话。
而苏音说是简短地说了句稍等就挂了电话。
汪觅云尴尬地站在小区大门口,虽有人进进出出,可保安用一种警备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在防贼,让她拉不下脸跟着其他业主进门。
五分钟后,汪觅云并没有看到苏音出来。
汪觅云拿出手机,解锁后又按灭手机。
苏音是故意晾着她,警告她们不该暗算她。所以此刻就算她给苏音打电话也没用。
算了,忍着吧,要怪,只怪自己生了个蠢女儿,都没搞清楚状况就贸然对这个姓苏的小贱人出手。
说起来,这小贱人虽然姓苏,又会缂丝绣,但是和苏凝那贱人却长得一点都不像,也不知道她是苏家的什么人,瞧着也不像亲戚,再则苏凝是独生女,也没听说她有什么表亲。
搞不好,不过是苏家老婆子收养的孤儿。女儿和外甥女都死了,所以收养个孤儿改姓苏,聊以慰藉。
想到这里,汪觅云的心中稍稍定了定。
只要苏音和林佳佳和苏凝没有亲戚关系,她就有把握将她们收为自己人。人活一生,熙熙攘攘皆为名利。只要她手段够狠,画的饼够想,她就不信软硬兼施恩威并施之下,收服不了两个黄毛丫头。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爽利的女声。
“你好,汪女士,不好意思久等了。”
汪觅云回头,看着来人,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