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红衣在古代不就是荷花的别称吗?所以加上宝莲和婉荷,三位姐姐不正好凑成出水芙蓉三人组嘛!”杨晓风继续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瞧这事闹的,我从小就以为我爸给我起名叫红衣,是想让我成为一名红衣女侠。可没想到竟然是荷花的意思。早知如此,也许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霍红衣轻声叹道,同时眼神中竟然有了一丝遗憾和落寞。
确实,霍红衣的遗憾与落寞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身高只比杨晓风稍矮,有将近一米八。两道浓眉,一双大眼,鼻梁高挺,双唇偏厚,但线条却如刀刻般的凌厉。再加上那头短发,如果光看长相,确实有点儿雌雄莫辨。
而且霍红衣的骨架较一般女子偏大,从上到下一身小麦色的肌肤。而且全身肌肉发达且线条清晰,那胳膊都快赶上杨晓风的粗了。若不是她胸前那两坨规模相当可观的饱满,和那近乎完美的腰臀比例,也许霍红衣就会被归入女金刚的行列了。
也许就是那个红衣女侠的梦想,让她从小就刻苦习武,同时也把她造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作为一个女孩子,霍红衣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还是对自己这副偏离了主流审美的身材和样貌,存在一些遗憾和自卑的。
“红衣姐,别听杨晓风瞎哔哔。我爷爷给我起名叫参军,就是让我长大了参军。伯父给你起名叫红衣,那就想让你长大后身着红衣仗剑天涯。”见霍红衣神色有些落寞,郝参军赶忙出言安慰道。
“六姐,你名字可不是这个意思。。”杨晓风插话道。
“杨晓风,参军这名字可是我爷爷给我起的,可你竟然说不是参军的意思。那你给我说说,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意思?”郝参军面带微笑,左手叉腰右手微抬,看样子随时都能给杨晓风来上一招儿仙人摘豆。
“六姐稍安勿躁,此参军非彼参军也。”杨晓风冒着被揪耳朵的危险,摇头晃脑的答道。
“说人话。”柳岸月突然不耐烦的沉声插了一句。
“六姐名字里的参军二字应该指的是古代军中的官职,类似于现在的参谋。而这郝参军嘛……”杨晓风看了柳岸月一眼,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说道:“应该指的是东晋名士郝隆。此人胸有大才且生性诙谐。因官至参军之职,故后人以郝参军称之。”
“晓风,你说的是坦腹晒的那个郝隆?”这时翁婉荷突然插话问道。
“没错儿,就是他。”杨晓风答道。
“要是这样的话,你的解释就有点儿牵强了。我觉得郝爷爷给六姐起名字的时候,只是借用了参军这个武职而已。而绝不会把自己的孙女跟坦腹晒的郝隆联系在一起。”翁婉荷并不认可杨晓风对郝参军名字由来的说法。
“六姐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想得太多了。来,继续刚才的题目,我敬你们出水芙蓉三人组一杯。”趁着郝参军还没反应过来,杨晓风赶忙转移了话题。
“婉荷,跟六姐说说,那个郝隆到底是怎么回事?”待杨晓风和三位美女喝干了杯中酒之后,郝参军还是耐不住好奇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有一年七月七日,郝隆见富裕人家暴晒绫罗绸缎,就仰卧太阳下,露出腹部。有人问,你这是干什么呢?郝隆答,我晒我腹中之。这就是典故郝隆坦腹晒的由来。直到现在,在他的家乡还有有一块前朝所立的石碑,石碑上记述有郝隆“坦腹晒”的故事。”翁婉荷微笑着答道。
“那这个郝隆长得帅吗?”郝参军追问道。
“腹有诗气自华,应该挺帅的吧。”翁婉荷无奈的敷衍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郝参军瞪了杨晓风一眼说道。
“六姐,我就是顺嘴一说,你别往心里去。来,羊腿烤得差不多了,快尝尝。”见郝参军颇有要跟自己秋后算账的意思,杨晓风赶忙将炭火上那条没剩多少肉的羊腿抄起来递到了她眼前。
“杨晓风,我想吃烤鱼,可鱼让你给切零碎了。我想吃烤羊腿,可羊腿又变成骨头棒子了。我说你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对啊?”可郝参军不但不领情,反而手指着杨晓风质问道。
“六姐,这你可就有点儿冤枉好人了。你要吃特别的烤鱼,我就给你弄了个特别的烤鱼。你要是烤羊腿,我就把整条羊腿的精华都留给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可你怎么能说我成心跟你作对呢?”杨晓风满脸苦大仇深的辩解道。
“精华?你管这骨头棒子也叫精华?”郝参军一把抢过杨晓风手里的羊腿继续质问道。
“六姐,这你可就不懂了。这么大一条羊腿,只有紧贴着骨头的这一层肉最好吃。不信你可以对比一下。”杨晓风一脸真诚的解释道。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说着,郝参军就照着手里的羊腿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认真的咀嚼起来。
“嗯,果然好吃。”咽下嘴里的羊腿肉后,郝参军忍不住夸了一句,然后又拿起一串烤好的羊腿肉撸了一口大嚼起来。
“还真跟你说的一样,这挨着骨头的肉确实比外层的肉好吃。既然这样,晓风,赶紧把做烤鱼剩下鱼头鱼刺拿来烤烤,肯定比这烤鱼片儿好吃。”没想到郝参军竟然还来了个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