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汪君豪买单的当口,宁橙刻意慢慢吞吞落在后头,终于逮到和盛钦粤单独对话的机会。
吃饱喝足,精神饱满,她也从恍惚和焦虑的情绪中正式缓过来。
“今天的意外,我真不是故意为之,对不起啊。”耷拉着小脑袋,诚惶诚恐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没事。”话音落地,盛钦粤低头回拨了通电话,简单交待几句便挂了。
看样子有急事。
“今晚有空吗?”话是对着宁橙问的,眼神清白,语气寻常。
弄得宁橙一时语塞,怯生生抬眸望向他。
他是怎么做到用谈论天气的语调,约她晚上去酒店私会的。
宁橙心一横,也不扭捏,说有空。
这事就算约定俗成了。
“我司机到楼下了,你让汪君豪送回去。”
又是他替别人直接做出决定,凭什么每个人都要听他的。
宁橙不服气!
结果还不是乖乖照做。
离晚上还剩一段时间,宁橙和俩关系最好的闺蜜在市中心一块儿吃晚餐。
期间,收到了汪君豪的转账,写明了是支付酬劳。
宁橙哪敢收?!
搞砸了他的家宴不算,还打碎了波特美林的汤碗,烫伤了他的座上宾。
眼下,她还愁怎么赔给他带去的损失呢。
汤碗好说,网上订一套就行。
思来想去,宁橙拒收了那笔不菲的收入,回复他:【对不起啊汪公子!呜呜……钱没脸收了,不如你替我转给你家粤哥,就当营养费补偿[大哭]这样可以不?】
汪君豪:【……】
汪君豪:【你是打算让我去粤哥那儿自取其辱嘛???】
一小时后,汪君豪:【粤哥收了】
又一小时后,饭局散场,宁橙散步去到外滩华尔道夫酒店的2层。
这原本是她和盛钦粤一周约一次的地方,在今晚之前,他们已经彼此爽约三个月了。
宁橙先前去过两次,他都没来。
总统套倒是长期包下的,她已经熟门熟路。
有钱人真是好大的手笔,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出去也不懂得心疼。
不像她,穷得只剩下一身反骨。
刷开2层的门,里头灯火通明,窗帘倒是拉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外滩璀璨绚烂的夜景。
男人难得比她到得早,看样子已经洗过澡,坐在客厅沙发上看。
听闻动静,轻撩眼皮看向玄关处。
只见宁橙脱了鞋,赤脚走近他。
到了这个地盘,她熟悉且自在,没多想,就坐到他边上。
“久等了吗?”边问,边凑到他跟前,双手环腰抱他,将脸蹭在他胸膛口,跟只娇养的奶猫一样发嗲,同时希望得到主人的抚慰。
“半小时。”他说着,放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三个月未见,她换了种新鲜的发色,时下在年轻女孩间很时髦的黑茶灰,衬得她愈发肤若凝脂。
宁橙喝过酒,比白天会关心人了:“伤口很痛吧。”
说着,她的手已经柔弱无骨地贴在大腿包扎的纱布上。
“不痛。”
也不知真假,反正他是这么说的,她只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