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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冲突

由于单独放假两日,当我踏入教室时,内心略感尴尬。然而,同学们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唯有党和表现得有些异样,他激动地跑过来,高呼:“飞哥!”

我只能一笑置之,毕竟我不是那种混混型的人物。

课间时分,我从党和口中得知了这两日发生的种种。看来,群姐的威名果然非同小可,之前的事件被传的沸沸扬扬。期间,还有人试图找我麻烦,但我始终未曾露面。王老师以回家反省的方式冷处理此事,难道他也有所察觉?想到此,我竟有些想要写封感谢信的冲动,但想来这只是自己多虑了。党和还略带为难地告诉我,似乎还有人找班长的麻烦。这让我颇感不解,据党和所说,当初六人对峙时,似乎是班长先动了手。

听完党的讲述,我心中涌起一股歉意。若班长向我提及此事,我定会设法助他一臂之力。

上午的时光匆匆而过,中午时分亦无波澜。那些平日里叫嚣得厉害的小混混,真正敢动手的又有几个?看来,所谓的反动派,终究只是纸老虎罢了。

然而,下午却出现了转机。由于晚自习的缘故,晚上很少有同学回家吃饭,要么在食堂解决,要么外出购买。我向来注重时间效率,便将饭菜带回教室享用。此时,教室里尚无人影,党和自然紧随我身。

饭至中途,熟悉的剧情上演,党和突然走来,脸上带着异样的神色,说有人找我。我心中暗想,此人既已至后门寻我,又何须劳烦你前来通知?不过,我也已瞥见那人的身影。于是,我迎上前去,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来人竟是一位女生,独自一人。她长得挺不错,我只能想到用清心润肺来形容,也许不太合适。她身着校服,内搭深色有领毛衣,映衬着那如细瓷般白皙的脖颈。至于腿什么的,尚未来得及细看。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怎会认识如此美丽的女生?难道坏蛋都有特殊魅力,回归学校第一天,就有如此好事?总不至于她的开场白就是:“单挑啊?”

然而,她直接开口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低头垂眸的模样,真是动人至极。当时,我几欲一口答应下来。但我还是稍微矜持了一下,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啊?”

随后,她明确地表达了她的请求。原来,这件事与我并无直接关联,而是班长遇到了麻烦。她希望我能伸出援手。看来,我这“飞哥”的名声已经远扬至整个年级了。本来那件事我也有责任,既然她如此请求,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我与班长并不熟稔,没有理由过分关心。

她在述说此事时,始终低着头,提及班长名字时,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

我正思索着该如何回应她,突然有人从后面走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似乎惊吓到了她,使她发出一声简短而柔弱的惊呼。在被拖拽的过程中,她并未过分挣扎,只是抬头看着那个人。

在我看来,男女同学之间的交往应当遵循初中思想品德课所教导的标准:相互尊重、开朗大方、既不故意疏远也不交往过密。因此,这种直接抓住胳膊的动作,让我看了颇感不适,更何况是一位活生生的女生在眼前被拖走。然而,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因为那个人正是班长。

果然,不一会儿,班长便过来找我了。他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告诉我那些人会找他麻烦,纯粹是因为其他事情,与我无关。他希望我不要被卷入其中,也不要受到影响。他说话时,我只是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和他之间始终存在着一种隔阂,或许这就是好学生与坏学生之间的自然界限吧。

关于班长的情况,我可以简单介绍一下。他是一位有才能的人,是王老师的得力助手,也没有被同学们疏远。男生们觉得他坦诚,女生们觉得他帅气。总的来说,他比较会办事,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快到晚自习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回来了,也都在认真学习。这时,外面的走廊上传来几个人大声谈论的声音。

什么这个班的班长今天晚上就要挨揍了,有好戏看了。

全班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班长的位置正好在窗户旁边,他猛然起身,一下拉开窗户,冲外面怒喊。没想到班长也会爆粗口,那几个人见状立即跑了。全班更加安静了,整个晚自习都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中度过。

我心中暗想,这件事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我先去找了党和,但他显然不想掺和此事,我也没有强求他,毕竟这件事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晚自习即将结束时,我推着自行车走到了校门口,打算暗中跟踪班长。

通常,学校里不会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因为有那么多同学在场。校门口也不太可能发生,因为晚上来接孩子的家长更多。凭着我那6的智商,都知道埋伏的地方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根据我的了解,班长是拼车回家的,大约有二三十个学生同乘一辆中巴车,类似于校车,这种车只在夜晚的道路上行驶。为了避免校门口的拥堵,车应该停在较远的地方,所以,那段步行的路程就成了最有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

我等了片刻,学生们陆续从学校里出来,却不见班长的身影。我心中有些担忧,难道他们这么早就动手了?直到看到班长孤零零的身影,我才稍微安心。忽然想起,现在应该还是冬季的作息时间,负责关灯锁门的正是班长。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班长身后,保持了一段距离,但渐渐感到有些失望。看来那些小混混只是虚张声势,根本没人敢动手,真是辜负了他们那一身所谓的贵族气质。突然,我发现站在中巴车门前的七八个人有些不对劲,他们并没有上车的意图,反而挡住了班长的去路。我停下脚步,远远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那几个人似乎在嘲笑,而班长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突然,有人打了班长的脸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哄笑。

我震惊不已,扔下自行车,冲了过去,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果然,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班长回头看了看我,我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我冲着带头的那个人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那人脸上依然带着嘲笑,说:“哟,这不是那谁吗?那个谁来着?”

我怒道:“你再敢动手试试!”

那人脸色一变,反问道:“怎么?”

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我意识到,只要气场足够强大,人数并不是问题。我想,要是我还拿着那两把菜刀,他们早就吓跑了。然而,班长却先破坏了我们的气势,他说:“别动手,我没事的。”

他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像是石刻一般。我看着他,心中已经明白,班长是想忍下这一次。但人的尊严岂能轻易舍弃?中巴车上的人一定看到了那一幕。

对方看出了我们的软弱,又开始嬉笑起来。那人说:“你看我打他,他都不敢还手。”

我冷笑道:“真以为我们人少吗?”

我转向中巴车,高声喊道:“下来几个人啊!”

凭我和班长的战斗力,只要再下来两三个人帮忙,我们基本就不会吃亏。而且我好像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再加上班长的为人,我相信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然而,全车人却无动于衷,没有一个人下来。

那些刚刚被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缩回了头去。而那些完全陌生的人,依然昂首挺胸。就算是不认识,也不能容忍这种欺辱事件的发生。我只能说车上没有一个有血性的男儿,估计连清心润肺都会站出来。也许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顾忌,但他们的行为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

我不能再指望他们了,否则就会成为对方眼中的笑柄。我转而怒视着那些人,一言不发。

双方都没有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中巴车的司机发动了引擎,似乎随时准备离开。班长绕过了那些人,上了车,也没有人阻拦。随着中巴车的远去,对方也离开了,只留下一些嘲笑和挑衅的声音。只有我仍然站在原地。

也许班长想通过这次忍让来平息事态,但只要还在忍受,欺侮就不会停止。坏孩子总是没完没了的。所以,我也是一样,打脸那一下我可没有忘记,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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