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和有些为难,反问道:“我去哪儿打听啊?”
我提醒他:“你可以问问你同桌嘛。”
党和终于有了点反应,却坚决地表示:“让我跟群姐说话,那绝对不可能。”
我似乎遇到了与法王找我时的相似困境,只好强调:“这件事只能靠你去打听了。”
双方陷入了僵持,党和坚定的表情突然转变为异样的神采,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打算挖班长的墙脚啊?”
为了让他去询问,我只能暂时默认,点了点头。
于是,党和便带着活力去询问了,他脸上的笑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代表。然后,我就睁眼看着群姐走到班长面前,用响亮的声音问:“哎,你女朋友是谁啊?”
班长果然见多识广,惊讶的神情只持续了一瞬,便恢复了常态,并告诉了她那个名字。
群姐刚进入状态,就惊讶地叫道:
“噢!原来是十二班的那个艺术特长生啊?”
班长确认道:“是的。”
群姐好奇地追问:“哎哟,真不错哎?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班长解释说他们是坐同一辆车上学认识的,我猜测应该是那辆中巴。此时,我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
班长反过来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群姐理直气壮地回答:“党和让我问的。”
党和此时已经羞愧地趴在桌子上不敢动弹,就这样被出卖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再撇清自己,真是个替我背锅的好兄弟。
然而,班长显然并不愚钝,他立刻将笑脸转向了我,我只能以沉默应对。
虽然有些尴尬,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接下来,我需要找她谈话。时机一定要把握好,要单独跟她谈。剩下的机会不多了。我知道在我们上自习的时候,特长生会进行练习,所以自习课就是最好的时机。班长肯定不会翘课,我决定下午去找那个人。
下午第一节课,所有人都还未从午间的困倦中恢复过来,空气中弥漫着懒散的气息。我翘掉了自习课,独自走向办公楼。偌大的校园中,只有我一人的身影在行走。四月的阳光洒在身上,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
在那办公楼里,我寻找着声乐教室。以前上公开课和实验课时曾来过这里,当然,我最向往的还是计算机课,据说要到高二才有机会接触。
远处传来仿佛高楼上的歌声,飘渺而动人。我找到了那间教室,没有窗户,门紧闭着。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教室里没有老师,只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练习发声,没有看到乐器组的人。我对他们说:“我找陈卓然,请她出来一下。”说完,我便退了出来,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儿,一个女生走了出来,她站在门口,似乎不太愿意多走一步。她看着我,问道:“哈,你找我?”
她的面容有些熟悉,应该是昨天的那个女生。我回答:“对,我想跟你谈谈。”
她的头歪向一边,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快点说,我还有事。”
她高傲的态度让我有些冲动,但我忍住了,毕竟这不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想劝说她和班长分手,于是开口道:“你和张荣在交往吧?知道他之前有几个女朋友吗?”
她除了发出一些哼哈的语气词外,并没有给出正式的回应。如果我以许欣桐的痛苦来博取她的同情,以此达到目的,那就太低估了我的能力和智慧了。我从个人成长谈到社会责任,再谈到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普遍原理,阐述了恋爱与现实之间的尖锐矛盾。我希望她能明白,能迷途知返。最后,她可能还是不服气,点着头把我赶走了,关门的手劲颇大。不过,我也尽力了,只要她和班长能黄,我也就安心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在专注于考虑学习,时间过得飞快。晚上睡觉前,我在本子上写下:“别来找我。”然后安心入睡,期待着星期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