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首席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清凌这才知道前任首席进了特安部后没多久死了,特安部给出的解释是自杀。
这和清凌有什么关系,她也是才知道。
她正准备挂电话,陆怀瑾低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他不可能自杀,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我会一直调查你。”
神金,这么喜欢怀疑她,当初就别投她。
清凌想起高秘告诉她的竞选比分,但凡陆怀瑾没投她她就直接竞选失败,用不着陆怀瑾在这怀疑这怀疑那。
清凌存了作弄他的心思,对着听筒娇滴滴地说:“陆天师,我有件事想告诉你。这件事已经憋在我心里许久了,我想我不说你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电话另一头很久才传来陆怀瑾的声音,“什么?”
他嗓子好像有些哑,听起来有几分正襟危坐的味道。
透过弹幕得知他不仅暗恋自己还投票给自己的清凌早已不将他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你幼儿园老师没教你什么是基本的礼貌吗?”
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断。清凌心想自己说他没礼貌可真不算冤枉了他。
她拎起之前收拾好的商务包,准备坐高铁回祁川镇。这些年社会发展很快,连她老家一个县级市下面的小镇都通了高铁。
清凌从小跟着师父走街串巷,镇里的不少老人还认得她。
“这不是清凌吗?你怎么回来了?”
“黄奶奶,你知道我师父去哪了吗?”清凌没在师父之前居住的房子里找到师父,便问迎面认出她的师父邻居。
“你师父还能去哪,鸡湖乡前天死了个人,你师父去帮人主持葬礼去了。”黄婆婆看她风尘仆仆,拉她进屋,“来,来奶奶家喝口水。清凌,我听张二生说你在外面混出息了,还在市里给你师父买了个大房子,是不是真的?你工作地在哪,还在A市吗?奶奶家有个侄子,也在A市工作……”
清凌连忙推辞,问清楚鸡湖乡哪家人举行葬礼后就打了个车匆匆离去了。
她许久没回到家乡,很多地方既熟悉又陌生。路边虽然杂草丛生,但清凌还是看出来。
“师傅,走错路吧?”
司机师傅嘿嘿一笑,“妹儿,接个人,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清凌无语。小镇产业不发达,镇上的人不坑个人都不敢说自己是做生意的。
黑车越开越偏,眼看往坟山上跑,清凌一声不吭,就透过后视镜直直地看着司机。
司机原本还在观察清凌,怕清凌生气,或是害怕,问他为什么往坟山上跑。他已经做好清凌一问他就解释的准备,腹稿都打过了,结果清凌问都不问,就两只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清明时分,坟山上插着不少祭祀用的白条,风一吹,白茫茫的一片。
忽地,一张没烧干净的黄纸被风吹过,刮到驾驶座前,司机吓一跳,下意识一声大叫,猛地踩死刹车。
清凌无语,菜就多练,别一声不吭把人往坟山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