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杨辉没去上班,在家里除了照顾两个孩子上学,就是等着调查组传唤,他心情烦乱极了,调查组让他写检查,想了好久,无从写起!脑子里依旧想着:究竟是谁告的我?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头绪。
杨辉附在床边,望着熟睡中的王春艳,思绪万千:王春艳啊王春艳,横祸为嘛老找你啊?有了病自己扛着,这又何苦呢?你想把孩子交给我,直说不就完了吗?你弄了这么一出,到叫我十分尴尬。你的用意我能理解,可你知道吗,给组织上造成了误会,你叫我如何面对!
春艳啊,明天,你我去纪检会向组织把情况说明了,孩子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走了,我一定会替你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想着想着杨辉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快明的时候,王春艳醒了,看见熟睡在自己身边的杨辉,抚摸着杨辉的头,眼里含着泪——
“哥哥真是难为你了!你的恩德只有来世再报了。”
天明了,杨辉也醒了,看见王春艳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起身问道:“春艳,好点了吗?”王春艳点点头。
杨辉想起住院的费用,对王春艳道:“我出去一下,有嘛事你就叫护士!”王春艳又了点头。
杨辉走出病房离开医院,十几万,不到二十万,杨辉犯了愁。他手里实在没有这么多钱,他想起了老同学张进财。便直奔张进财家,一进门,张进财正在吃早饭。
张进财见杨辉来了,放下饭碗忙道:“耶呵,杨县委,那阵风把你刮来了,吃饭了吗?没吃饭一块吃点。”
“顾不了了,赶快借给我个钱,我有急用!”
张进财爽快地道:“干嘛用,借多少,说个数?”
“二十万!唉,一个亲戚住院了。”
他不想说的更多、过多地解释,故而如此说。
“行!”张进财再没细问,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杨辉:“这里面二十五万,你拿去吧!”
杨辉接过银行卡:“谢谢老同学!”
杨辉急忙回到医院,交了住院费,回到病房,见屋里没有人,心想可能去了卫生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回来。猛然一想:坏了,也许去厕所病作,晕倒了。急忙喊护士,护士到了卫生间,并没有人,回来道:“病人没有在卫生间!”
又一想,会不会自己去餐厅吃早饭去了?便就又来到餐厅,也没人。
杨辉这时才有点慌了神!忙告知医院:病人走失了。
一时间医院也着了急,四处寻找!那位护士不住地埋怨杨辉:“你说你这个当丈夫的,这么不负责人,你干嘛去了?让她走失!不是告诉你,不要远离吗?这么重的病人,应该时刻不离左右,你太不称职了。”
“我——我不是——”杨辉想说我不是她丈夫,话没说出口,那位护士又道:“是你的不是,老婆去哪里都不知道,你也配做丈夫!”
“我真的不是——,哎呀,我给你们解释不清——”
“切,解释不清,就不用解释!人们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行了,你别说了,找人要紧!”说完杨辉出了医院——
王春艳啊,王春艳!你去哪里了?
想起了两个孩子,对了,会不会又回了肖艳梅家?于是来到肖艳梅的住处,对肖艳梅道:“王春艳在又回家来了没有?”
肖艳梅一愣神:“没有!”
“哦!坏了,肖艳梅,王春艳在医院里走失了。”
“你不是一直在她身边吗?”
“哎呀,不是需要交住院费吗?天一明我就出去筹钱去了,回来就现她不在了,在医院里四处寻找不见踪影,我还以为又回你这里来了呢。”
“没有,没准回她娘家了吧?”
“这么着吧,艳梅,你去她娘家一趟,要是在的话,马上领着她回来,你就说我已经为她筹到了二十多万元的住院费,马上住院治疗。”
“好的!”肖艳梅说着话推出了摩托。杨辉又道:“我在城里四处转转!或许去了别的熟人家也没准。”
“嗯!”肖艳梅骑上摩托去了王春艳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