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看的出来慕容伊川在极力的亲近玉婉,试图改善父女之间有些疏离的关系,而玉婉呢始终没法和她的父皇真正的心贴心,他们之间仿佛有一道鸿沟横亘。
“婉儿;你父皇想要一个你做的香囊,你就做一个给他,你的针线我是觉得无可挑剔,只是图样要仔细选择。”宛若柔声道。她知道慕容伊川要玉婉给他做香囊,自然是要随身佩戴的,那么这图样的选择就得格外慎重。
玉婉忙道;“儿臣会仔细为父皇绣这个香囊的。”
这丫头不算特别闷,可在慕容伊川和宛若面前却太过规矩,有那么一点不善言辞的感觉。虽然他们是她的亲生父母,可从小没有在身边养育,关系疏离也在情理之中。
“婉儿;再过几个月你就十五岁了,虚岁十六,正是好年华,该找一个好归宿了。”慕容伊川微笑道。
一听归宿二字玉婉羞的忙垂下了头去;“儿臣还不想那么早出阁,儿臣想多陪伴父母一些日子。”
玉婉嘴里这个父母显然是钟离俊和紫焉夫妇了,这一点慕容伊川和宛若都心知肚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宛若便接口道;“婉儿有这份孝心是好的,其实父皇和母后也舍不得你这么早出阁。婉儿可想过日后的驸马是王孙公子还是?”
宛若的话音刚落玉婉便开口;“儿臣希望自己 驸马和钟离爹爹一样。”
话音落玉婉再一次把头垂下,这一次垂的比刚才更低了。
慕容伊川听到玉婉则夫的标准是依照钟离俊来的,连连点头,觉得玉婉很有眼光。这钟离俊才华横溢,品性极佳,纵横官场快二十栽,依旧是花落不沾衣,两袖秋风,初心依旧。
而宛若在听到玉婉希望择一个像钟离俊那样的男子为夫也很是赞许,只是世间有几个像钟离俊那般的好男子!
半个时
辰以后玉婉便跟父皇母后告退,出了日月轩以后她便去凤来阁。
可红玉并不在凤来阁,见时辰还早,玉婉便在凤来阁里等红玉归来。
宫女给她沏了茶,奉了点心以后便退下。
玉婉只要自己的贴身婢女莲花从旁伺候。
因为红玉迟迟不归,闲来无事的玉婉便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她到了红玉的卧房,她在梳妆镜后面看到了许多相思结。
一片真心与君同,愿为相思结,永不分离。
玉婉刚把相思结拿起来,从背后出现一只手就把东西夺了过去,玉婉忙回眸,见是红玉;“二姐;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我错了。”看到红玉的脸色有些不好玉婉心里便慌乱起来。
红玉把手里的相思结放回到原处,然后轻轻拍了拍玉婉的柔肩,婉声道;“婉儿;这些相思结你就当不曾看到。”
因为这些相思结是红玉为独孤南风而结,她不想节外生枝。
在和南风相离的这段日子每天红玉都要编织一枚相思结,依次来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的入骨相思。
玉婉忙点点头;“二皇姐放心,婉儿的嘴巴向来很严。”
红玉嗯了一声;“我信你。”
旋即,姐妹俩就走出了卧房,到了外厅。
红玉要百合用自己从从云蒙上带回来的旧年雪水沏茶招呼玉婉。这是她头一次用自己带回来的水沏茶。
少顷,百合就把茶沏好奉上,而白芍则拿来了姐妹俩都喜欢吃的点心。
没有别的吩咐了百合和白芍就知趣的退了出去,而玉婉的丫鬟莲花也一并退了出去。
约莫茶已经沏好了,红玉亲自提起紫砂壶给玉婉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一边给茶壶蓄水一边对玉婉道;“我从云蒙山带回来两小瓶旧年采集的雪水,一瓶给了母后,剩下的一瓶我自己留着,一直没舍得吃,今天要你赶上了。”
玉
婉低头闻了闻杯中茶,然后盈声道;“如此说来那婉儿可是有福气了。二姐这雪水是从梅花上采集的还是?”
红玉道;“给母后的那一瓶是从竹叶上采集的,而这一瓶则是从道观的梅花上采集的。”
“道观里也可以栽植梅花吗?”玉婉有些好奇的问,对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闺秀来说知晓外面的事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或者从中寻觅。对于道观她自然是陌生的,玉婉长这么大只有去过一次道观,还是在她少不更事的时候随着紫焉去了一趟重阳观,年深日久,那些记忆她早已忘却。
红玉笑道;“你可知玄都观里桃千树,竟是刘郎去后栽。既然玄都观都可以桃千树,那有梅千朵儿有何不可?”
玉婉抿了一口茶略略回味后道;“真的好想去二姐待过的道观走走。二姐不但博学而且见识广博,在你面前婉儿只有自愧不如了。”
面对一脸谦逊的玉婉红玉道;“论读之广我哪能和你比较,姑父的房藏万卷,我猜你至少也得读了千卷吧。婉儿;你不愧是姑父养育的女儿,安雅谦然,这是我和茜雪姐姐都不可匹敌的。”
“二姐;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因为大姐茜雪风华绝代,二姐红玉与众不同,卓尔不群,故此玉婉感觉自己各方面都不如两位姐姐,觉得自己太过平庸,因而才有些许不自信。
红玉看出了玉婉的小小自卑,这自卑里还带着些许软弱,红玉喜欢玉婉谦逊可不希望她自卑,因而便握住她的素手推心置腹道;“婉儿;你很好。你温婉如玉,温柔体贴。古人口中的窈窕淑女便是你这个样子的。你虽然寄养在姑父姑母家,可你终究是大正的公主,你有独一无二的高贵血统,你可以谦逊但绝对不可以卑微。”
玉婉轻轻点点头;“二姐的话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