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峥噗嗤笑了出来:“后来皇上急得找不到那条鱼,满宫都急了,所有的池子都抽了水,翻了个遍。还好我知晓了这件事提前去打点了。”
“否则,祝展轻纵然有九个头也不保。”
黎沁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尽量不笑的那么猖狂。远来他们两人这么有趣。
祝展轻哼了一声,面上过不去:“你个伪君子,偏偏拿着这件事威胁小爷我。”
寒云峥挑眉。
阿嚏,黎沁突然打了一声喷嚏。凉风习习,黎沁觉得身上有些冷。
茯苓忙紧张起来,说道:“公主脸上衣上有水,怕是吹了这么久的风着凉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祝展轻不明所以,连忙询问。茯苓便把刚刚发生的一众事请添油加醋的说了遍。
“明王?他怎么在南黎还如此猖狂。小丫头别理他。”祝展轻愤愤道,“你快回去吧,别着凉了,小爷我抽空去萧露宫找你玩。”
“好。”黎沁笑着答应。她和这位小侯爷虽没这么熟,倒是一见如故。
黎沁起身行了礼,便要离开,可这脚崴的好疼,摔得身上也好疼。
突然有一邪念心由境生,她跳下台阶,回头楚楚可怜道:“世子,沁儿脚伤的厉害,可否……”
遂说一半,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请求有些过分,便低头又沉声道:“无妨的,多谢二位了。”
她扶着茯苓的手,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片刻后,身子腾空,她立马顺手固定住自己身子,慌忙惊讶道:“世子?”
寒云峥抱着她往上掂了掂:“膳食用的少了些,太轻了。沁儿,我送你回宫可否?”
寒云峥温润的声音穿透二人之间的空气,仿佛三月春风一般,入了黎沁的耳,又渗进她身体里挠的她心头痒痒的。
黎沁笑盈盈地讨好道:“可。说罢便伸手环住寒云峥脖颈,她侧头向后看去,在寒云峥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得逞的丝丝笑容。
还是寒云峥更甚得她心。
远远将她前几日敬而远之的想法抛之脑后。
淡淡的木槿花熏香又进入鼻尖,黎沁伸手点了点寒云峥的衣领,问道:“世子为何喜欢薰木槿花香,木槿花稀缺,珍贵无比,莫非世子有什么必不得已的原因?”
黎沁抬眸盯着寒云峥,仿佛要捕捉他的任何情绪。
只见他悠悠道:“吾不喜其他花香,独爱木槿,仅此而已。”
——
回萧露宫后,苠娜服侍黎沁沐浴后重新梳妆,发现膝盖和胳膊都蹭伤了。
黎彤真是心狠手辣。当初下毒谋害公主,亏得公主抓到她独一无二的香囊,才铁证如山确定了罪魁祸首,否则还看不出她那小人模样。
苠娜为黎沁涂了药膏,又治了脚伤,用过午膳后,刚小憩一会,太后处的蔡姑姑便来了。
说是太后请公主去商议一下明日寿祭节拜神祭祖之事。
果真如高公公说的一般,太后会找自己。
脚腕虽然疼的差些了,但还是步履蹒跚的由苠娜扶着,跟着蔡姑姑去了万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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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宫
刚拐进宫门,就见黎彤跪在宫院里。
见黎沁疑惑,蔡姑姑回头,恭敬说道:“娘娘听闻彤郡主扭伤了公主的脚,于是便罚她跪四个时辰,让她知道什么是宫规宫矩。”
虽这已七月,但天刚晴,又是中午,艳阳高照,黎彤这下好受了。
黎沁淑性茂质,连忙关心道:“烦劳蔡姑姑让人给彤妹妹准备点吃的。”
黎彤听此,不解看像黎沁,不明白为何黎沁要替她说话。
转瞬又听到婉转声音:“不吃饱怎么好有力气罚妹妹跪。”
她不满怒视。
蔡姑姑客气的笑着将锦帘掀开:“是,还是公主您想的周到。”
入了殿堂,蔡姑姑忽而又说:“这是娘娘借此给公主出上次毒害的气,王上草草了事,说是定了被丫鬟迷惑的罪,杀了一众丫鬟,却只罚了孔王妃和彤郡主月银便没了。”
“多谢祖母替我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