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想到了他没有明说的那些,她清楚事实就是那样,当下也没有立场再替牧玥说话,她反手就要关窗:“不论你们怎样,你的事我不想知道,请离开,以后也不要再出现。”
她骤然之下的变脸让原既洲有些惊讶,他猛地伸手扯了她一下,和乔大惊,以为他要把自己拽出去,然而不是,原既洲只是将她扯近了点,她只觉得腰间一坠,他已经放开了她。
惊得脸色都变了的和乔立即后退,再看腰间,察觉少了一物。
“你!还给我!”
自己的荷包俨然就在他手里,他还端详了下,他先前就提了牧玥将荷包送给他的事,不会不知道它代表了什么,他抢走这东西绝不只是偶然的好奇,和乔着恼,觉得他就是在戏弄自己。
“我发现你真的有点可爱,急成这样也只会黑脸,是不是连骂人都不会?”
明明他表情没变,和乔就是在其中看到了促狭揶揄的一面,她无言以对。
以前她就很羡慕牧玥的一点是,她总能够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心情不顺绝不内耗,混蛋混蛋的就把气出出去了。到她自己这里,哪怕她心头萦绕着这两个字,喉咙里却像有一把细密的齿梳,粗俗一点的话根本无法出口。
原既洲举起荷包道:“想要回它也可以啊,你看我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是不是不太合适,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而且以后我约你你痛痛快快地出来我便把它还你。”
回答他的,是咔一声猛地关上的窗,和乔无语的脸尤在眼前,他笑了下:“好啊,既然你不要了,那我自当拿走了,走咯。”
和乔自然不可能回答他,她觉得多跟他说话都是在上他的圈套,这个人比她想得还要狡猾脸皮厚,他的本质实在过于出乎她的意料,与其更与对方纠缠,她宁肯不要荷包。
听到他说走,和乔都不是太信,直到外面呼的一声,窗上也看不到那人的倒影了,她隔了会儿才小心翼翼打开窗向外看去。
人确实已经不在,她敞开窗,望着依旧明亮的月儿叹气。
先前的无聊如今被忧愁所取代,不知道牧玥那边在做什么,她得把这件事告诉牧玥。
而此时在她的头顶,屋檐之上,原本早已走了的人正静悄悄立于其上,月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反射出一圈淡淡光晕。
他听着下面的动静,依稀是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想着她此刻必定满面愁容眉头紧锁,原既洲看向手中的荷包。
他拿这个是一时冲动,当时有这个念头便做了,就像他今晚出现在这里,也是一时兴起,当时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人是她,他便来了。
他觉得她很好玩,他喜欢逗她,她的反应很有趣,让他更加想逗她,连她的抗拒都让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十分有意思。
当然他也懂把握度,比如现在,他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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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玥娄姜这边出了原府,时间还早,没多少人退场。
原府外十分安静,他们到车驾前,看到了禄安康。
牧玥惊讶:“你怎么还在?”
周凌先前出来找禄安康,按理来说这时候他应该不在这里,她以为会看到禄安康安排的别的车夫。
禄安康垂着脸叹息,这情形谁看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怎么回事啊?这副鬼样子,魂没了?”
禄安康又叹息一声,转过身去整张脸都埋进了阴影里。
能这副德行,牧玥大胆猜测,“你这是,表白失败了?”
禄安康肩膀一抽,人没转过来,却是点了点头。
早先禄安康告假时虽没有明说,然而他的姿态扭捏,牧玥猜到了他是准备直接向周凌表明心意了,然而后续周凌临时有变,禄安康这计划自然要往后推再寻合适机会,没成想,今天在这里遇到。
按牧玥的想法,两人可能出来后一起去某个地方,他说或是不说都行,主要今天有点突然,她偏向于后续再安排日子。
他们那边耽搁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她很好奇这两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被她知道了,禄安康也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