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在褚箫儿眼里只能用逼仄来形容。
狭小的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挤了几十个人,脏乱不堪的衣服随意的铺在地上充当床铺,地面上到处都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深褐色液体。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酸臭的味道,有的人蜷缩在角落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害怕的看着远处骤然大开的木门。
褚箫儿眉头紧锁,没有犹豫的扯了下贺礼的衣服。
贺礼心领神会的把褚箫儿抱起来,他很健壮,手臂上的肌肉足以让褚箫儿稳稳的坐在上面。
褚箫儿手掩着鼻,浑身抗拒的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打断了刚刚还在争吵的人群,几人顿时齐齐朝着她看过来。
其中的仆役一脸不屑,话中带刺道:“又是哪里来的臭乞丐?!今儿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的不好好在外面呆着,偏偏都跑到这又脏又乱的地方闹事!”
贺礼眼中暗芒一闪,在他落话的瞬间,腰间的佩剑已经横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他眼神冷漠:“对主上不敬者,死。”
那仆役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随身带着刀剑,还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拿出来,吓到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没注意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就横进自己的脖子里。
管事早在门口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急的跑上前去,按着那个仆役求饶:“大人您消消气,这人刚到这没多久不懂规矩,小人这就叫人把他拖下去处置了,可千万别再这里污了您的手啊!”
那仆役见势也开始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都不用管事的压着,头一下一下的就往地上磕。
“饶命啊大人!!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求大人发发慈悲饶过小人一条贱命!小人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耳边尽是些无用的聒噪声,褚箫儿却仿佛失去了听觉一般。
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争执中被仆役们围住的女人,此时因为身边的乱象彻底暴露出来。
对方穿着一身已经洗的微微发白的红裙,头上插着一根廉价又朴素的木头簪子,她的脸上带着面纱,虽然看不清楚容貌,只能凭直接判断此人的年纪应该不大。
褚箫儿眼睛瞪大。
白若离
白若离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平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褚箫探究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