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炎三人刚要动手,就听一个声音在人群外大喊一声:“翠花师姐到,让让,都让一下!” 人群顿时分开一条路。 石西扬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骂晦气。 又胖又丑的翠花就像一座行走的小山,脸上带着愠怒走到人群前面。 王福生跟在她身后,趾高气昂,狐假虎威。 到了前面,小胖子悄悄冲着吴北良竖起大拇指。 吴北良来而不往非礼也地回了一个赞。 其实他看到王福生和翠花到了,所以故意激顾峰炎三人,小胖子则按着翠花让她听完再现身。 无它,拜把子兄弟之间的一点小默契。 顾峰炎三人也算没让吴北良失望,霸道嚣张冲动,直接把翠花的怒气值拉满了: “干什么呢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聚众闹事,是不是不想修行了?不想修行就滚下山,没人拦你们!” 石西扬压着火气解释:“翠花师姐冤枉啊,我从这路过,吴北良指使他养的畜生出来伤害我侮辱我,多亏顾峰炎和季安他们救了我。 吴北良死不认账,还出言挑衅,故意激怒我们对他动手。他这都是在演戏呢,还请师姐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翠花看向吴北良:“真是这样?” “怎么可能呢翠花姐?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么善良且柔弱的美男子,怎么会无缘无故伤人呢? 刚才有一只超级大的老鼠钻到院子里攻击我,幸好我反应快,打晕了它,否则就再也见不到美丽豪爽的翠花姐你了! 我一开门,看到鬼鬼祟祟的石西扬,我怀疑大老鼠是他放进来意图杀我的。 正要询问,我养的两只畜生突然跑出去把他绑起来了,想必是怕他再伤害我。 它们的举动完全是出于护主心切,并非故意伤人,否则石西扬不会有力气在这颠倒黑白,最起码身上得有几个狗牙印或者驴牙印吧?” 石西扬急忙否认:“谁颠倒黑白了?是你说的关门放狗,我都听到了! 肯定是你让它们不要咬我,才没有留下证据,翠花师姐,他这个人伶牙俐齿,居心叵测,看来必须得上刑才能说实话!” “上什么刑?这里是凌天宗,你以为是你家县衙啊!想屈打成招是不是?”吴北良躲到翠花身后: “翠花姐,你要给我做主啊,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么?还我让狗和驴不要咬他,我要有那操控动物的本事,还用得着整天提心吊胆,怕被人抢了好不容易抓到的仙草灵鱼么?” “少装可怜了,根本就是你想谋害我,你的狗和驴都通灵了,你想操控它们轻而易举!” “你说通灵就通灵啊?你怎么不说它们一个是哮天犬,一个是麒麟兽呢?”吴北良转向翠花: “翠花姐,你见过我那俩宠物的,就是一只拉磨的驴和一只土狗啊,哪像通灵的灵兽?大黑,二驴子,出来!” 大黑和二驴子无奈地出来配合主人演戏,一个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一个躺地上打滚,还笨手笨脚的翻不起来,活像个乌龟。 众人忍不住发笑,石西扬脸色铁青,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被这俩蠢玩意吊打了。 吴北良吸吸鼻子,走过去抚摸着一狗一驴的头,脸上挂着孤独而倔强的微笑,用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 “我从小就是孤儿,孤苦无依,无人陪伴,是它们一直陪着我,度过了无数个寒冷的夜晚。 在我眼里,它们不只是牲口,还是我的玩伴,好友,甚至是亲人! 不管别人怎么嘲笑它们蠢,我都不离不弃! 即便来了凌天宗修行,我也带上了它们,不求它们开灵智,成灵兽,只求在我修行艰辛之时,被人误会冷嘲热讽之时,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哪怕它们听不懂,至少我们可以相互慰藉!” 说完,眼睛一眨,两行泪滚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吴北良这一番话动人心扉,感人肺腑,感情脆弱的女弟子甚至已经潸然泪下,褚依菡就是其中一员。 要不是王福生拦着,怕打扰吴北良发挥,褚依菡早就扑过去,用她温暖的怀抱安慰吴师兄了。 而二驴子,自打那天经历死里逃生之后,情感也变得极为脆弱,被吴北良这一番话深深打动,它决定为主人锦上添花。 它为了表现自己真的蠢,当众排出一坨驴粪,然后一双水汪汪的大驴眼盯着大黑。 大黑:“……” 我尼玛……谁要配合你…… 然而,莫名其妙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大黑身上,好像它要不吃屎,就不能算是一只纯种的土狗了。 吴北良也淡定地看着它,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吃驴粪还是变成狗肉火锅,决定权在你一念之间! 大黑全身哆嗦了一下,“汪!”的惨叫了一声,叼着那坨驴粪冲进院子。 众人一看,不光吃屎还护食,蠢狗实锤了!这下石西扬就不好收场了,不管是诬陷吴北良,还是承认自己被蠢狗和蠢驴吊打,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挤出一点笑容说:“翠花师姐,这事可能有误会,我真是正巧路过被误伤,眼下还是赶紧找出那个想害吴北良的人吧,我先回去疗伤,这事我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了。” 说着,他让云苓扶着,想溜之大吉。 “等等!话都让你说了,污蔑不成就想走是吧?”吴北良抱着胳膊从翠花身后走出来:“你是没有证据证明我伤人,但我有证据证明你就是放大老鼠的人!” 石西扬脸色一僵,旋即又嘴硬道:“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老鼠,吴北良我都不计较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到底是谁得寸进尺?我今天要不把事说清楚,以后来我这的可能就不只是老鼠了。” 吴北良转身,将储物袋的大老鼠抓出来:“翠花姐,请看!” 翠花眯着小眼睛,短眉毛紧蹙,盯着比她脸都大的老鼠,仔细打量,然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褚依菡站的近,看到大老鼠,吓得惊呼一声,眼泪都飞出来: “哎呀,这真的是老鼠吗?怎么这么大?” 实习弟子中也有人好奇地议论: “这是什么品种的老鼠啊?看着除了大,没啥特别的。” “应该就是普通的老鼠,这是偷吃了什么丹药才变这么大吧?” “不对,丹药哪那么容易被老鼠吃到,这一看就是人工饲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