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多说,为夫都知道。姓钟的不识抬举,配不上我们女儿,不提也罢!”国公爷终究还是好脸子的,没把心里的计划说出来。
舒氏还不知卞家的事,是以没有再多说,只抬头瞄了一眼国公爷眼下的两圈乌黑,嗔怪道:“你也是,自己的身子不好生将养。昨晚没睡好么?”
温言款语,把国公爷的心都融化了,一把揽住她的细腰,贴在她耳脖子处动情地道:“夫人就是我的心肝。你可知道,昨儿我听说你出事,整颗心都被捏起来……直到见了你,确保无事,我才活过来。你简直就是我的命!”
“啊呀——你作什么!这里可是马车……”舒氏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横
竖还有一个时辰,你怕什么!”国公爷踹着粗气,将她压住,热烈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伴随着马车行走时均匀的节奏,旖旎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内缠绕着……
“别别别——”
没过一会儿,舒氏就招架不住,眼神迷离地瘫软下来。
……
下车的时候,舒氏的腰肢还在隐隐发麻。
国公爷派头十足,走在前头,脚步如风般透着轻松和得意。
慈辉堂那边也得了消息,老太君暗骂卞家的眼皮子浅,不过转而一想,这样一来也好,便没人会注意宁君瑟被退亲的事。
随后,舒氏带女儿来请安。
老太君细细观察起面色,红润间透着一股子喜气,心想她倒是个心宽大度的,换别人
肯定委屈死了。
“来,让祖母看看,伤着没?”老太君拉着宁君瑟跟笋尖似的小手,这孩子真长大了,比来时高了许多,越发像个姑娘的样子。
钟家那小子真是个没造化的。
“回祖母,我没事。”宁君瑟呵呵一笑,天真烂漫。
她知道老人最吃这套,是以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有啥说啥。
“昨晚高烧,幸亏王爷府上有现成的大夫,孩子才好得这么快。”舒氏在一旁补充道。
“恩,这次多亏了王爷。”老太君点头,洛清王的为人她是相信的,那个冷面王爷,肯出手相救自然是碰巧了。
接着,老太君又问了些细节,舒氏择其重要的,讲了一遍。对于王爷送东西,糕点的事,
只是带过一下。
老太君也没放心上。
末了,留她们母女在慈辉院吃饭,命人开小金,赏了舒氏一套赤金嵌宝石的头面,赏宁君瑟一对和田玉臂,十颗大东珠。算是安慰。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谁想不出半月,望京中渐渐有风言风语,说李家三小姐与钟家相亲,不知何故没成,钟公子转眼娶了卞家姑娘。
真是个耐人寻味的八卦呀。
结合上回与顾家二公子的事,众人议论纷纷,有说李三小姐不是李家血脉的,也有说宁君瑟品行不端的,更有传言起容貌丑陋的。
国公爷大怒,命人直接把钟子录找来。
钟子录吓坏了,指天发誓的,说自己半个字也没透露。他们
家家风清正,断不会做此等毁人清誉之事。
李令渊命人去调查,最后确定流言是从一个小茶坊里传出来的。
“再查,我倒是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事关府上颜面,还有妻儿的名誉,他不打算忍,也没必要忍。
普通姑娘家摊上这种倒霉事,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郁闷死了。也就宁君瑟心大,还能安然坐在屋子里吃东西,翻话本。
舒氏可愁坏了。
宁君瑟是死过一回的人,那滋味委实不好受,所以是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些人嘲笑她,她是不甘,可她绝不作践自己,便宜了别人。
瓜子磕到一半,外头有人报:“三小姐在吗?公子命奴婢给您送些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