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传出三声鸟叫,声音急促。
月江低声道:“有人来了,不是我们的人。”
有一次伏击的机会摆在眼前,林秋立刻收敛起笑容。
“这一次你们打算又怎么骗人?”况林问。
林秋瞪了他一眼:“闭嘴,尸体不能说话。”
月江冷冷道:“先扒了他们的外衣,把干粮搜出来。”
听到这话况林和赵利民不约而同地拿着自己的干粮往嘴里塞,他们是一点渣都不想给这两个讨厌的玄天卫留下。
林秋眼急手快,一把夺了过来:“拿来吧你,哪有尸体还能吃东西的。”
赵利民已经把手中的饼咬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是被林秋拿了去。
“脱衣服,快点,不要等我上手,不然给你们扒光。”林秋把饼交到月江手中,着急地催促道。
“禽兽,畜牲,连死人都不放过。”两人嘟嘟囔囔地脱下自己的外袍。
月江这时候终于正眼看这两个淘汰者:“如果是真正的敌人,不光会扒了你的衣服夺了你的粮食,还会把你的肠子扯出来拖在地上奔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在旗杆上炫耀。”说完便往小路走去,也不等林秋。
况林和赵利民只觉得后背发凉,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看着斯斯的女子说出来的话这么恶毒,他俩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秋抱着两件外炮往跟上去:“干嘛跟他们说这些恶心的东西,瞧把这两人吓得。”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二十年前宁国和北燕一战。敌军破关抓了守关将士,就是这样对待我军将士的,脑袋插在旗杆上的那个人姓谢,谢小侯爷的父亲。做三皇子伴读的那个谢小侯爷,你应该认识。这事你们只知道谢将军牺牲但不知道细节,但是案牍有详细记载。”
林秋的脸色不太好看:“其实我曾经听父亲说过,只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忘了曾经还有这么惨痛的历史。”
“京城的日子的确安逸,天子脚下皇权庇护,哪怕是皇城卫士都会逐渐变得大意。”月江道,“这两人能送上来参选也算是军中翘楚,只可惜一个是久居京城,一个在中原地区的大营,都是团队作战过于信任身边的人。如果我们接下来遇到的是边军,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月江走到一棵树下停住,抬头道:“小叶,下来。”
叶俸星从树上跳下:“月队,你怎么发现我的。”
月江也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拿过两件长袍都递给叶俸星:“全穿上,都吹了一夜的风了,着凉了就先捂热。昨夜风大你怎么还爬这么高。”
“爬的高才能注意到周围的而动静,而且大多数人夜里走路不会抬头看上方,大多数都低头看脚下了。”叶俸星吸了吸鼻涕,这一夜的风吹得他脑袋疼。
月江帮叶俸星把衣袖整理好,依旧是用衣袖遮住一根红布条,露出另外一根。
“你昨晚上一夜没睡吗?”林秋问。
叶俸星答道:“算是吧。”他的眼下乌青很明显。
“先撑着,接下来这一段路要跑起来。”月江整理完衣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到的人在哪个方向。”
“那边,大概七人。”叶俸星指了指。
月江回头看了眼昨夜避风的那个地方,已经有黄烟冉冉升起。
“跟着我。”月江带头跑在前面。
顺着这条路跑下去很快就遇到叶俸星发现的那一队人,可是现在只有与五个人在那里歇息。
“快跑,后面又有追兵,人很多。”月江从他们身边飞快地跑过,留下这么一句话。
有人又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女……女人!”
紧随其后的林秋嚷道:“看见女人腿软了吗,还不快跑,又有两人被淘汰了。”
这五个人莫名其妙地跟着跑了起来,没人质疑过突然冒出来的三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