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夫自然也听懂了陆唯深的言外之意,温和的笑了,显得很坦然。
“唯深,你这老婆不愿意让我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吃强扭的瓜,喜欢那种心甘情愿倒贴的。什么时候你老婆愿意了,你在叫她好好侍候我。”
陆唯深优雅而矜贵的脸上漫着一丝冷鸷,微眯着锐目,看着沐南秋:“怜香惜玉也要分人。比如这个女人,就没必要,更没必要为了帮助她,却要求我放了陆安北。”
沐南秋的心再次闷闷的一抽,但是却已经学会了习惯。
自从结婚到现在,陆唯深一直在羞辱她,她的确已经习惯了。
秦逸夫的心思已经被陆唯深一眼看穿,秦逸夫又给陆唯深倒了一杯酒:“瞧你这话说的,我建
议你放陆安北也是为你好,你居然不识好人心。”
陆唯深晃荡着高脚杯,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问秦逸夫:“那你说,该怎么处置陆安北?”
秦逸夫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压低了声音:“依我看,你以兄长的身份把他送去医院好了,对外就说他得了重病,然后叫他在医院养伤,这样一来,还赚了一波好兄长的人设。”
沐南秋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陆唯深,陆唯深的眸光正好和她的视线碰撞,她的心口一跳,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又尽量装作淡定的样子,为身边的宋意存和萧震东倒酒。
而此时,宋意存和萧震东却有些紧张的看着陆唯深,静等着陆唯深开口。
这个秦逸夫可真是多管闲事。
要知道,
陆唯深和陆安北不共戴天,谁要是有丁点倾向陆安北的意图,就有可能会被陆唯深针对,这个时候提这件事,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吗?
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秦逸夫。
陆唯深勾起了唇角,那双深谙无底的眼睛却显露着一丝笑意:“嗯,这个主意不错。”
意外的是,陆唯深却同意了秦逸夫的这个提议。
沐南秋也为之松了一口气。
很快,气氛又变的融洽了起来,秦逸夫拿着酒杯,和陆唯深碰杯,又开始侃侃而谈。
陆唯深放下了酒杯,起身要离开。
一阵晕眩,险些栽倒。
沐南秋走上前及时将他扶住:“你没事吧?”
陆唯深捏着她的下巴,半眯着深眸:“少在这儿假惺惺。”
沐南秋仰着
脸,和他对视:“随你怎么说,我不在乎。”
她要松开他,却被他一个用力紧紧攫住,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断的加重:“嗯,你不在乎,你t就在乎陆安北。”
他眼光中的恨意更是强烈了几分。
强烈的晕眩感再次袭来,陆唯深支撑不住的扶着额头。
沐南秋的心跟着一揪。
“深哥哥,你怎么了?!”江奕涵疾步跑了过来,就势把沐南秋推开,扶着陆唯深,得意的看着沐南秋,一副“陆唯深爱的是我”的骄傲表情。
陆唯深已经是不省人事,被江奕涵扶着,艰难的走出了包房。
霍震东和宋意存见江奕涵有些吃力,走了出去帮助她扶着陆唯深。
一瞬间,包房里就只剩下秦逸夫和沐南秋了。
秦逸夫什么也没说,掏出了一个名片:“上面有地址,你按照上面的地址走过去,到时候我会和你接应。”
沐南秋接过了秦逸夫手中的名片,看着秦逸夫那张诚恳的脸,她选择了相信。
她也只能选择相信,要不然,方雅那边怎么交代?
她的儿子还在方雅的手中。
沐南秋捏紧了那张名片,默默的离开了。
她有很多疑问,比如,一向讳莫如深的陆唯深为什么会醉的一塌糊涂?
但是她来不及多想,唯一做的就是向前走。
深夜,她按照那个地址到达了目的地,雾霭下,一个身影缓缓的若隐若现,一点点的走出医院大门,朝沐南秋走近。
沐南秋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秦逸夫。
看来,秦逸夫并没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