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帮我扯一下防尘套。”第二天,两人早早就起来收拾东西。
“好的姐。姐,新床搬新家,刚好耶。”
“噗呲”,路夕难得见路晚这么俏皮。
“没错,还得再定个床,也给你买这种大床,舒服。”
“嗯,这几天我们光收拾东西搬家了。”
“对啊,还好我这几天没什么事,赶紧搬完,过阵子忙起来就没空了。”
“嗯。对了姐,早上我收到杂志社邮件。”路晚声音满是喜意。
“我有篇长篇过稿了!是连载的,编辑约我谈了,签约的话先给一部分钱,后面每次连载都有保底,还有另外的分成!”
“这么厉害!我妹妹出息了,谈妥了吗?”路夕非常高兴。
路晚羞涩一笑。
“差不多了,编辑和我约好时间,晚上我再和她线上聊聊,你帮我看看条款,没问题就能签。”
她有些不安:“姐,我,我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路夕放下手上的东西,一把抱住路晚。
“晚晚,不用怕,你可以的,你一直都特别棒,是我家的小才女呀!”
路晚眼眶微涩:“姐,我,我可能还没办法见太多生人……
“也没办法,去外面正常工作,可是我会努力的,你别嫌弃我。”
路夕眼眶发红,将她抱得更紧。
从妹妹目睹母亲离世,又遭受多年欺凌开始,她就见证着路晚一天比一天封闭自我。
后面稍微有能力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只是病症拖太久,路晚直到现在都不适应融入人太多的空间。
更没办法像其他人一般正常外出工作。
前几天和陆征他们见面,路晚已经表现得超乎意料的好了。
路夕心知是和对方释放的善意有关,却也欣慰路晚状况的改善。
小时候,路晚经常夜里无法入眠,偷偷缩在床角发抖。
路夕每次醒来都抱着她拍背安抚,这种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
随着路晚慢慢长大,越发懂事得令人心疼。
夜晚受惊的症状倒是好一点,只是一如既往不爱跟人玩闹。
除了做家务,捡纸皮卖钱,就是独自一人拿着烂笔头不停写写画画。
路夕有时候想,或者路晚丰富的内心世界,言语不足以表达万分之一。
所以老天才收回她一点点活泼,一点点开朗,这都是为了让妹妹陪伴自己更久。
应该感恩的,她想……
路夕像小时候一样,轻抚路晚的背。
“瞎说什么呢,姐永远都不会嫌弃你,路晚,你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珍宝。”
“姐姐没有哄你,晚晚真的超级无敌棒!”
“天呐,别人家可没有能写那么那么多字,写就写吧,还能把字换成钱的妹妹,我捡到宝了!”
路晚破涕为笑,因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些丢脸,不由得把头埋在路夕肩膀上。
路夕拍拍她的头,嗔道:“好了好了,这么大了还要抱!”
“赶紧的,把你那一大箱子装好,等会儿一起拉过去。”
路晚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抿嘴偷笑:“姐,还有一大箱首饰。”
“嘿,敢笑我了还,我那不是要卖的货么,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等会儿挑对珍珠耳环给玉姐带去。”
“好,我听你讲电话,是不是明天还要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