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出生即是罗马,有的人出生就做骡马,而我连骡马都做不成。
只因在我出生那天,村里死了九个老人,并且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惊人地一致,都是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是经历了人世间最美妙的事。
有位算命先生说,我是九煞鬼胎命,这些老人都是应了我降生的劫,让黑白无常勾去魂,给我抬轿子了。
并断言我这样的命格,一生将会有九道劫难,往后一道比一道还要可怕,而这劫只要一降,不是死别人,就是我死!
我父亲听闻,赶忙上门将算命先生,请到了家中。
入屋便急切地问道:“陈大师,我家娃的事,有没有办法?”
“狗娃,都做爹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去给陈大师倒杯茶先,”张老汉对着张庆广呵斥道。
一会,热茶上来,陈大师也不客气,接过,喝一口就放在了身旁桌子上。
陈大师,是位约莫60来岁的干瘦老头,头戴油腻发光的黑帽,肩挂黑布袋,此时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坐在一张老旧的座椅上。
你先把孩子带出来给我看看,陈大师平静开口道:
“好好,”我马上去。
张庆广,赶忙走进卧室,从老婆手里抱过还在喝奶的儿子,小孩被突然抱走,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陈大师见状,左手一抱,嘴里神神叨叨念了一句咒语,右手往小孩面门处轻轻一佛,还在哭闹的小孩,马上就止住了啼哭。
这小露一手,还是把张老汉父子俩镇住了,心想,“这陈老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3;
看着手里粉嫩的小孩,陈大师沉默不语,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舒坦激动,时而面带潮红,最终在脸上一番变幻莫测后。
沉吟道:“我可以保这孩子的周全,但是这孩子我得带着,让他跟在我身边。只要他活过十八岁,九劫一过,命格就会脱胎换骨,到时去留就让他随缘了。”
对于这方面的要求,但凡是一个正常人来说,当然是不会同意的,我父亲和爷爷也是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拿起一旁的扫把,将其轰了出去。
刚刚还俨然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的陈大师,此时狼狈不堪的从院子跑了出去,连掉的一只鞋子也没有来得及捡。
半夜时分
静悄悄的院子外,不知何时起了浓浓的大雾并顺着门缝窗缝飘进了屋内。
睡梦中的张老汉,似乎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也没有多想,不过敲门声却越响越大,而且还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好像是门外边的人,有什么非常着急的事情,需要立刻进到屋里一样。
再无睡意的张老汉一个激灵,披上一旁的外套,抄起一旁柴刀,走出房门。
对着旁边的房门叫了一声,“狗娃。”
稍会,张庆广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开口含糊道:“老爸,大晚上的谁啊,敲门敲个不停,把小孩都吵醒了。”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响起,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两人也同时扭头看向了大门。
张庆广率先对着门外,嚷道,“是谁啊,大晚上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