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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杀女邻居魂魄的叫声

还有一次印象深刻的事是发生在我舅舅家。在我们老家,春节期间有着极为流行的走亲戚、拜年的习俗,一般来说,从初三开始就会陆陆续续地去走亲戚,一直持续到初九、初十,甚至有时候因为一些情况还会选择在亲戚家过夜。具体是正月初几,我确实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正好到了去我舅舅家拜年的时候。那天晚上,由于床铺数量有限等原因,只能三个人睡在一起,于是我和我表妹以及外婆三个人睡在了同一间屋子。

睡到凌晨时分,也不知道确切是几点钟,我被一阵强烈的尿意给憋醒了。因为这不是在自己家,周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格外陌生,我实在是不敢一个人去厕所,那黑暗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浓稠得让人心里直发毛。我想把外婆叫醒陪我一起去,但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在我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外面远处似乎传来了有人大声读的声音。那声音很奇特,根本辨别不出是男是女,也不像是小孩子的声音,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鹅~鹅~鹅~”。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在背诵《咏鹅》呢,心里还下意识地默默接着念道:“曲项向天歌”,一边心里还想着:“这是谁啊,大半夜的还背诗,可真爱学习”。然而紧接着,又听到重复的:“鹅~鹅~鹅,还~还~还”。就一直这样重复着这两句,而且那声音从极为遥远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地慢慢靠近过来。我这时候开始逐渐感到有些瘆得慌了,因为那声音没有丝毫的音调起伏,太平太诡异了~我实在是无法确切地形容出来,反正就是越听越觉得让人毛骨悚然。慢慢地,声音越来越近了,后来到了我房间的窗户外面,依旧在叫着:“鹅~鹅~鹅、还、还、还”(“还”是这个发音 Hai,第二声)。

这时候我心里萌生出了一种想要把窗帘撩开看一下的强烈冲动,然而我确实胆子太小了,实在是太怂了!我的手都已经放到窗帘上了,可最后硬是没敢掀开哪怕只是小小的一角,连偷偷看一眼都不敢去尝试。那声音在窗户外面缓缓向前移动着,到了前面一点点的时候,突然声音变小了,然后越来越小,仿佛是害怕打扰到别人一样,很小声很小声地叫着,到最后就完全停止了。而我此刻越发不敢去上厕所了,我都恨不得马上起床在床下面就地解决算了,我就像油锅里的蚂蚱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难受极了。后面外婆可能是被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给弄醒了,她问我在床上干嘛呢,我说我要上厕所,憋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一边埋怨着我为什么不早点喊她,一边赶忙起床带着我去了厕所。那泡尿憋的时间确实有点久,我上了好久感觉都还没上完。后面上完后我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就回到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把晚上听到的这件奇怪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却叮嘱我不要到处去说。当时我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我猜测可能是在舅舅家所在的农村,妈妈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毕竟那时候农村里的人还是比较迷信的。又过了三天,听舅舅说他隔壁的邻居,一个女的竟然自己在家上吊了,就这么吊死了。而且舅舅还亲自把尸体从绳子上抱了下来,她家男人当时不在家,出去打工去了。

后来,我还曾专门询问过我妈妈那是不是叫魂的声音,妈妈听后脸色骤变,急忙说道要我不要瞎说,然后又连忙念叨着小孩子童言无忌。要知道,我自小的时候便是跟着我奶奶在寺庙里长大的呀,自小就耳濡目染地接触到了这些神神怪怪的事物,所以我内心是非常笃信这些的。然而,不知为何,每次当我谈到这些相关话题的时候,我的父母就似乎表现得极为忌讳,我那时年纪虽然还小,实在搞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却对这些灵异之事愈发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尽管我胆子很小,可我真的特别想把这些事情搞清楚,用现在大家常说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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