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乐走到最下面往右拐，穿过第一排和高座讲台的路，余光瞥见讲桌上放着一个类似助听器的东西，主体是圆状，中间镶嵌着一个红色信号灯。
他没在意，扭头堆满笑容：“两位学长好呀！”
他大跨两步，冲过去啪一下，趴在秦木钢和廖晨辉前的桌子前，双手如花般托住自己的下巴，笑意然然。
廖晨辉被他吓得虎躯一震，揪住眉头问他：“你要死啊你，把你那淫兮兮的表情给我收回去，恶心谁呀你！说吧，什么事！”
马乐望了眼一言不发的秦木钢：“哎哟喂，学长就是学长，什么事儿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有屁快放！”
马乐跪倒前面一排的座椅上，扒着桌子，低声道：“我想问问军训协议的事？”
他眼目贼贼地瞄着廖晨辉，又瞄瞄秦木钢。
秦木钢学着他趴到桌上，凑到马乐脸跟前，低声嘲讽道：“咋的啦，小学弟，现在不装逼了，又想拿那东西了？”
马乐心里一虚，偷瞄了眼秦木钢，发现他表情沉沉，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咧着嘴地回道：“主要我不知道协议是个什么东西！”
廖晨辉：“那别人也不知道协议是什么东西，别人怎么就敢拼敢打！你就是怂！”
马乐意外地：“您也不知道吗？”
廖晨辉直起身子，酸酸地：“我又没有拿过优胜，怎么可能知道？”
马乐继续追问：“那章成真学长呢？”
廖晨辉叹了一口气：“等学长能看到那协议，得到毕业了。”
“啊？”马乐：“大一军训，大四才能看到协议？那安工学院之前就没有过学长学姐看到过那东西，然后透露出来的吗？”
廖晨辉听得不耐烦了：“你说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感兴趣！”
“我……”马乐结结巴巴。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对协议感兴趣，但是他目前真的很想搞清楚这个协议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什么！”廖晨辉俯过身子，戳着他的头：“你你你，一点志气都没有！”
手劲之大硬戳得马乐生疼，冲着秦木钢撒娇：“学长，救命！救命！救救我吧！”
然沉默许久的秦木钢只是挑起眼皮，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只一眼，嬉笑打闹的马乐瞬间呆住。
秦木钢漠然推开廖晨辉戳他的手，凛然道：“你想通了？”
马乐求救般地望向廖晨辉，眼神在问：秦哥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廖晨辉也察觉到秦木钢的不对劲，看看马乐，又思忖着看向廖晨辉：“唉！”拍拍秦木钢的肩膀：“怎么这么吓学弟啊？”
秦木钢轻描淡写地扭过头，瞪了他。廖晨辉拍肩膀的手顿时僵在空中。
马乐失去保护伞，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嘿嘿，那个…学长…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秦木钢将目光收回，转而放到马乐脸上。
他顿时菊花一紧，只听秦木钢再次问道：“你想好要拿第一了？”
马乐被秦木钢说一不二的冷漠气场震慑的傻傻愣在原地，过了一会，他突然弯下腰来：“唉哟，学长，这膀胱怎么这么难受，要撒尿，要撒尿，哎呀，憋不住了！”
刺溜一下，马乐捂着裤裆仓皇溜走：“咱下次再聊啊，学长！我尿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