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父,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瑾戈。”
酒足饭饱后,刘瑾戈陪姜老爷坐在一旁闲聊。
身着烟青色便服的刘瑾戈,端坐在烛火通明的花厅,显得格外温润。
喝过解酒茶,略带微醺的姜老爷半眯着眼睛点点头,“我每天只要有酒喝就万事顺意,唯一放不下的是君儿,她生下来就是个闯祸的主。”
说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伯父放心,有本王在,她定不会有事。”
刘瑾戈看了一眼正嬉笑的姜君,拱手承诺道。
姜老爷明亮的眼睛里露出感激之情,弯身拱手回礼:“有劳殿下了,如果君儿平安无事,姜府任凭殿下差遣。”
这番对话被耳尖的姜君听了去,正准备凑过去辩解一番,却被突然回来的刘瑾元打断了计划。
“锦瑟!”
刘瑾元人还没到花厅,洪亮的声音就到了。
正谈笑的几人停下话茬,都一脸困惑地望向火急火燎的刘瑾元。
李锦瑟眼皮一跳,急忙问:“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我有话跟你说。”刘瑾元的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脸上露出惊扰到众人的不安感。
见没有发生什么事,李锦瑟放下悬着的心。
她迟疑片刻,说:“今日天色已晚,我正准备随伯父伯母前往万府。”
“白妙呢?”
姜君踮起脚探身望了望刘瑾戈的身后,只有灯光之外的无尽夜色,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我让她先回去了。”刘瑾元浓眉下的大眼睛盯着李锦瑟,回道。
这时,一直坐那喝茶,冷眼旁观的许悠悠,理了理衣裙站起身,缓缓开口:“毅王殿下有什么话非得现在就和毅王妃说呢,白侧妃还怀有身孕呢,毅王殿下怎么让她独自回去了?”
“是啊,殿下应该将白侧妃安全送到府中才是。”
李锦瑟露出关切之色,附和道。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
刘瑾元双手握拳,指甲抠进掌心,看起来十分紧张。
李锦瑟直直地盯着刘瑾元,淡然一笑:“殿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侧妃有喜,你怕我难过,我想殿下小看锦瑟了,身为毅王妃,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她慢慢走到花厅门槛前,抬起头望着没有月色,却星辰绚烂的夜空,继续说道:“莫说一个白侧妃,就算日后十个八个侧妃都怀有身孕,锦瑟也会尽王妃之责,好生照料她们的。”
“锦瑟,你不必故作坚强,有怨气尽管朝本王撒便是。”
刘瑾元扶着她的肩膀,语气急促。
李锦瑟走了几步,躲开他的手。
听了刘瑾元的话,姜君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呵!真是好笑!我锦瑟姐姐为什么要有怨气,天地之大,难道她非得围着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打转?”
她觉得刘瑾元与刘瑾戈不愧是一窝长大的崽,没一个好东西。
“君儿!不得无理!”姜老爷吹胡子瞪眼,出声呵斥道。
姜君却不以为意,噘起嘴巴,翻了个满是不屑的白眼。
“君妹妹说得对,我身为毅王妃,要尽的责任实在太多,现在这么多熟悉的长辈都在场,我也没必要逞强。”
李锦瑟一脸真诚,语气平和,清澈里的眼里没有丝毫悲伤之色。
姜夫人点点头,走上前拉着锦瑟的手,露出一个和蔼欣慰的笑容,“是啊,如果锦瑟心里难过,要耍赖撒泼,自然有我们护着她。可是锦瑟从小就是明事理的孩子,世事万物,她看的比谁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