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命运无常;人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下一时一日一月一年以後会发生什麽,当你越想弄清楚的时候,命运就越是将自己变得浑浊。
西北防线,地处山脉。崇高峻岭多如木,丘峦相依难理清,树木多葳蕤,小河总澄清。
赵霄第七子赵烈鄂,在两山之间,水面之上修建营寨,左右两山大炮藏于密林之中,防御大阵阵眼建于河水之下,巡洋舰般的战船有上百舰,快船等诸如其他事项不计。
赵烈鄂在寨门上头看着巍巍青山,碧波荡漾的河水有感而发:“艳阳天水清,两岸连山倾。今日所造营寨十余日,跨越长河百丈青。”
副将在旁也是神采飞扬,欣喜道:“殿下,我等有这样的屏障,任凭天府国怎么进攻也不足为惧了。”
赵烈鄂则是不以为意:“不可这样想,天府之国虽然表面诺诺,可心底里一直是父皇心头的一根刺儿!有时候令我也惴惴不安。”
“哦?是属下目光短浅了。”
“其实也不赖你,只要是个人都会被美好的表面所蒙蔽,孤有时候也会以为他们很软弱,但是看到天府之国的征讨军队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那时孤才知道孤被骗了。”
赵烈鄂紧接着将手放在城防上的炮的身上,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事实就这么难料。诸国最不看好的一个国家有一日会成为我金庆国一统天元的绊脚石,还有那个北寒国…也不是善茬。”
金灿灿的阳光落在粼粼的碧波上,随着河水的跌宕而大起大伏,岸边没有垂钓的闲人,只有巡逻的士兵。翠叶挂满枝头,好似一个个绿油油的苹果,在风中散发着春的气息,令人陶醉怡然。
太阳越走越慢,云朵越积越厚,一层又一层排列在天空上,层次分明。怒吼的波涛捶打在营寨的城墙上,风声紧跟着步伐改变风向,吹向金庆军队。乌泱泱的浓云一步一步蚕食晴朗盎然的山川河流,将一切笼罩在阴云之下,林中鸟雀惊飞岸边飞沙走石,山顶划破云层露出苍白的裂缝,乌云在片刻后将裂缝修补。
赵烈鄂来到城头,放眼望去,战舰冲破云霄显露真身,河边不计的士兵严阵以待,河面更是战船多如叶。天府之国要想进入金庆国,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路,但是其他路在山壁上,易守难攻,万夫莫开。相比较之下,只有这条路最为划算,要想入金庆,必要打破营寨。
而营寨在两岸之间,陆地水面相连,高百丈厚百丈期间建立数年方才完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从这里过去。
敌人先来几波炮击,飞艇战机等海陆空魔法攻击凡一切远程的攻击都释放开来,无情落在防护罩上,河水被惊扰的发怵,连山都拉上云盖住了顶。
副将说:“任凭风吹雨打,任尔东西南北风。”说完后,才发现赵烈鄂来到身边,禀告:“殿下,法阵稳如泰山!”
用眼巡视一圈,烈鄂的眉头依旧紧缩:“只要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一切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副将面色严肃说:“是,殿下。”心里却在想:“殿下很小就被放到边疆,镇守边线,哎,真是为殿下不平啊。当今陛下被战事烦心,一旦平稳下来,恐怕皇储之争将会…”他没有往下想去,因为他相信殿下一定能够成功,而他只需要无条件配合殿下,士为知己者死。
炮击过后敌军开始攻城,有人踩水而来,或御剑飞行,或召唤战兽,或释放法阵,或飞奔而来……巨大的攻城车的四轮发出紫光,踩在水面上行驶而来!
副将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大炮接连发动,飞出的能量弹宛如虹光,亮如夕霞。
圆轮飞来,咻,一个身影来到圆轮旁,那人手拿圆轮打在法阵上,法阵微微震荡这是连炮击都没有出现的现象。副将瞬间明白这是一个90级以上的强者,当即请示:“殿下,臣请命出战!”
“去吧,小心”
副将领命,一时间,无数的人飞往天空冲出法阵,与敌军拼杀。
副将回旋,将周边的敌人甩飞,圆轮者饶有兴趣的冲杀过来,挑衅道:“大汉,报上名来。”
副将一笑:“小贼,你爷爷我的刀下不斩无名之鬼,还不速速报名。”
“呀呀呀,老东西,你爷爷徐良今日不斩尔,可算把你能耐得。要是我不杀你就愧对你爷爷我对你的杀心了,是吧孙贼”徐良手持圆轮杀向副将。
两片叶子一样的圆轮,翩翩飞来,副将三叉戟一刺一挑,将圆轮击飞;徐良操纵圆轮回到手里,在空中一蹲成为一个带刀的球,砰,刀球快速下来;副将横拿三叉戟,火速转圈,而后猛地一扫,伴随武器碰撞的清澈的响声回荡空中,刀球飞了出去;徐良落在水面,发出十几道攻击,副将往后拉扯,甩出几个攻击,烟雾从爆炸中产生;徐良快步上前穿过烟雾,左右出击圆轮飞出,副将三叉戟反向插地,臂力紧绷,双脚离地整个躯体在两个圆轮中间过去;副将落地后双手拿着三叉戟一个水龙刺,徐良接着圆轮后交叉在身前抵挡水龙刺,副将手抓三叉戟的最尾端,爆发全身的气力和魔力,向上一抬在猛然向下一劈;徐良心里直犯抽抽,圆轮上的魔力瞬间膨胀,副将长戟下落,巨大的威力将水面劈成两半,形成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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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此时,天上的战舰轰击法阵,等离子主炮瞄准下面城墙。
赵烈鄂一见,赶紧下令:“改变法阵特性,碰撞叠加”
城后的水面上悬浮着几十个法台,上面站着不同的法师,有一人的,或四个一台的,或七人一个的,或三人一个的…
他们将魔力注入法台,法台由蓝色的幽光转变成红色,大阵也在最后一刻变成红色的阵法,主炮的攻击落下一瞬间奇迹般的碰撞后转变方向贯穿一座山。
战场上的尘埃似雪飘扬,不曾停息片刻,就像战斗不曾停息一刻,飞溅的水花飘洒的血液,将水和黄土漂染成新色。
漂浮的尸体在空气中腐烂,地上的尸体在化成枯骨,青山处处留情,岩沙清水难为静。
战场一直持续到晚上,双方在水面上打捞尸体,彼此怒目圆瞪,仇恨满满。
赵烈鄂来到副将旁边说:“怎么样?”
副将说:“殿下,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嘶”捂着包扎的伤口,脸色也不好看,回想起白日一战,他和徐良各负伤。
赵烈鄂递上魔法药,安慰道:“好了,战场上不能喝酒你就喝点魔法药,恢复体力的同时力量伤口也再恢复。”拍拍他的肩膀,随后目光看向另一边的阵营,那里火光通天,悉悉索索的声音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的身边,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觉得能听到那些声音,脑子里出现阵阵蜂鸣。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尸体晃荡漂泊,一排排收尸的战士将尸体抬起、放在漂浮石上,而沉入河底的那些战士的遗体却无法打捞,只能登到战事停止恐怕才能回归地面,深夜的黑,不是一般的黑,那是超越宇宙、深渊、超越生死的黑,极虚的暗。
赵烈鄂叹一口气:“唉,统一了天元,希望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一点。我那两位皇兄…最好…”他陷入了沉默,不敢说出每个人都知道的最坏的结果!不然苦得就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