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撅了小嘴,“娘亲!父亲病了,做女儿的就算不在身边侍疾,最起码得去探视一下吧!否则,岂不被人耻笑十七是不孝之人?”说着,扫了月卯一眼。
高氏道:“不行就是不行!这可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瘟疫,你懂不懂?一旦染上,说不准会丢命的。”
“娘亲!”颜十七上去摇晃高氏的胳膊,“十七不怕!前几天到城里走了一圈,不也没事吗?”
高氏道:“那能一样吗?那次你出去,接触的可不是真正的病人。”
颜十七道:“都一样的!娘亲看看月卯姑娘,年龄比我还小呢!天天跟病人打交道,不也没事吗?在十七看来,疾病这种东西,跟人一样,都是欺软的怕硬的。咱只要拿出强硬的姿态,相信会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纵使此刻形势严峻,高氏还是被气笑了,“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颜十七抿唇,“生病的那个可是十七的亲爹,不是陌生的路人。十七若不去看一眼,会一辈子寝食难安的。十七就远远的看一眼,还不行吗?”
月卯插话道:“其实,瘟疫也没有那么可怕。尤其是这次的瘟疫,因为师傅早有准备,无论是避瘟的方子,还是治瘟的方子,都很有效的。”
高氏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小脸,那双澄澈的眼眸如同撒娇的猫般带着让人心软的祈求。“好吧!但是,有一点儿,出了这个大门,你一切行动都必须听我的!”
心念一转,她也是想的明白了,若是不同意,这丫头背着她偷跑出去,恐怕更麻烦,还不如拘在眼前呢!
颜十七得了赦令,点头如捣蒜。还不忘向月卯投去感激的一目。
不管这丫头怀揣着怎样的目的,这次都算是帮了她一把。
月卯看也不看颜十七,道:“颜太太若不嫌弃,那月卯就陪你们走一趟吧!”
高氏扯动嘴角,“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有劳月卯姑娘了!”
月卯面色无波,“颜太太客气了!”
高氏又问了月卯瘟疫病人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便一头扎进厨房,亲自给颜秉正熬补汤去了。
颜十七跟月卯就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当然是颜十七的眼睛瞪得比较大。
而月卯看过来的眼神则是冷淡的压根儿没味。
颜十七重重的叹气,心里忍不住的腹诽,她以前跟这丫头没什么过节吧?她们之前认识吗?
仔细想想,她开窍之前的记忆还真是单薄,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好像是过眼烟云,没有在心上留下什么痕迹。
月卯蹙眉,“十七小姐不去准备吗?你就没有什么要带给令尊的吗?”
颜十七见她终于看过来,勾唇一笑,“我虽然不懂医术,却是听说过病由心生。人之所以会生病,有外在的不可抗力,还有内在的心情作用吧!所以,我认为,心情愉悦对病情的康复应该是很有好处的。”
月卯挑眉,“十七小姐的意思是,就这么空着手去,令尊也会心情愉悦了?”
颜十七耸耸肩,“我总有法子让父亲心情愉悦就是!”
颜府的马车不是特别宽敞,坐四个人还不算拥挤。
乔嬷嬷自然是要陪着高氏去的,因为月卯的加入,颜十七就不能带丫鬟了。
颜十七从沙暖手里接过琴,上了马车。
月卯看了一眼,用鼻孔几无可闻的哼了一声,然后嘴角扯成了讥诮的弧度。
高氏也是忍不住的蹙眉,“你抱着我的琴做什么去?你又不会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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