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躲避,瞬间然后君陌难过了起来,他看着凤兮,双眸带着沉重的内疚,声音带着沙哑,道:“凤兮,你一定很恨朕吧,一定很狠。”
凤兮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脸色暗沉,并没有答话。
人说,醉后现真言,她可以理解为君陌后悔了吗?后悔让她死去,后悔害了她,他内疚,痛苦,那又能如何,发生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他终究是伤了她。
“你后悔了吗?”凤兮看着君陌,淡淡地问道。
“朕,朕不知道。”突然间,君陌双手捂住头,好像很痛苦。
凤兮看着君陌痛苦的样子,心里百味交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着头的君陌突然抬起头,看着凤兮,眼神迷茫道:“凤兮,朕真的有些想你了。”
凤兮听着君陌的话,唇角勾起冷笑,道:“陛下,臣女不是前皇后,是楚国的使者,你可要看清楚了。”
“凤兮,凤兮。”君陌似乎并不能听见凤兮的话,他的神智已经模糊,画着梅花妆的凤兮,让君陌越发觉得像像他曾经心里的那个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凤兮要吩咐外面的太监将君陌带走的时,候突然间,君陌站起来然后如同猛兽一样扑向凤兮,凤兮没有想到君陌会如此做,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君陌突然掐住凤兮的脖子,刚刚迷茫内疚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如同野兽般猩红恐怖,他的声音带着杀意,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秦国有凤兮,而不知道秦国有君陌,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为何你更得人心,朕不允许,不允许。”
君陌看着凤兮,就如同看着仇敌一样,好像要将凤兮大卸八块一样,眼神凶狠,没有了凤兮所熟悉的温柔。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狠起来,六亲不认。
“凤兮,是你,一切都是你逼朕的,朕不想杀你,是你逼朕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得到朕得不到的,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威胁到朕。”君陌掐着凤兮的脖子,自言自语着,声音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凤兮闻着君陌身上的酒味,听着他嘴里的话,眼神越加的暗沉冰冷,唇角紧紧抿着,脖子上的疼痛,让她呼吸有些困难,但是,她的脸色依旧冰冷。
她陪他生死与共,经历多少生生死死,为他踏平一切,助他登上帝位,最后却因为威胁到他,而被他下旨丢进军营受尽折磨,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威胁他,一直深深地爱着他,却换来如此的下场。
她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狠。
凤兮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双恐怖的双眸,还有脸上阴森的杀意,她丝毫没有害怕,而是唇角以后,冷笑不已,瞬间,凤兮伸出手便往君陌的脖子上劈去,不过,在她的手要触碰到他的脖子的时候,突然间,她的手被君陌抓住了,凤兮看着被抓住的手,眼神一冷,然后抬脚便往君陌的膝盖踢去,速度快而狠。
醉酒的君陌,根本就没有那么快的反应,瞬间,膝盖的疼痛让他的身子一软,然后放开凤兮的脖子,瞬间软到在地上,在君陌软到在地上的时候,凤兮瞬间在他的脖子上一劈,顿时,君陌的身子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君陌,凤兮的眼神很冷,看着那熟悉的五官,她有种想要毁灭他的冲动,但是,最后,她忍住了,她不会如此轻易地让他死去,她所受的,他们都得百倍承受。
凤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物,然后让外面的宫女太监进来。
当宫女太监看见地上的君陌时,所有人都一愣。
“陛下醉了,送他回去吧。”凤兮依旧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酒,脸色平淡。
而跟随在君陌身边的太监见此,不由得上前便扶起君陌。
“陛下,陛下。”
只是晕过去的君陌没有任何回答。
破月看着被太监带走的陛下,不由得看着凤兮道:“小姐,陛下他……”
“只是喝醉了,为我更衣睡觉吧。”凤兮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刚刚喝了一点酒,现在便有了一些见效,她的头既然有些晕眩起来,看来她还是如此不胜酒力。
想起阴夜临走前的话,凤兮不由得皱眉道:“等一下你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房间。”
凤兮不想被阴夜发现她沾了久,依旧他的脾气,她的违逆一定会让阴夜生气,她可不想再面对阴夜的怒火。
“是小姐。”
破月为凤兮脱下衣服,伺候凤兮睡下之后便在房间门口坐着睡起来,只要门外有任何动静,她便能第一时间知道。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凤兮在躺在床上之后,很快便睡了过去,而就在凤兮睡过去的那一刻,突然间,房间内的烛火熄灭了,而坐在椅子上的破月瞬间惊醒起来,只是还没有等她看清任何东西,瞬间,她的脖子被人一劈,便晕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一身黑衣的男人向凤兮的床上走去,闻着从凤兮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男人的眼神一暗,似乎有些不满起来。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凤兮,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摸着凤兮的脸蛋,因为喝酒的原因,她的脸蛋有些红润。
看着眼前的女子,阴夜的眼神闪过异色,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凤兮眉头微微一皱,嘴里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
阴夜细细听着,只听见她叫着两个字,君陌。
瞬间,阴夜的眼神恐怖不已,如同地狱般阴森,他那本来触摸着凤兮脸蛋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用力,在凤兮的脸上一捏,似乎在发泄着什么,而本来睡着的凤兮,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一疼,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想睁开眸子看一看,但是,头很晕,晕得她只想继续沉睡下去,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睡梦中的她,似乎感觉到一股寒气,让她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然后抱着手,身子转向墙的那一边,她的双眸,始终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