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珩是要动手的,顾念也说的没错。他不仅仅痛恨厌恶女人,还喜欢玩弄女人,更喜欢用暴力的方式,对待每一个女人。
他这么多年,一直被所有人当成异类,当成怪物的对待!
但他不在乎了,尤其是对待女人时,更肆无忌惮。
可迎面看着顾念这幅不怕死的样子,他到底还是犹豫了,乃至那只紧握的拳头,距离她面颊几厘米处,生生的停下并放下了。
“我是喜欢打女人,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打!”所有他玩弄的那些女人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他出钱,她们承受,就这么简单。
因为傅二少出价极高,外加身份所致,每个女人都欣然前往,幻想着自己能是那个特殊的存在,可以将这只猛兽的纯心焕起,可能得到差别对待。但却从未有过先例。
顾念也是如此。
她望着他,自然不会以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会成功的说服这个男人,成为他心中的那抹白月光了,她只是看着他,越发动怒越发生气,就越发控制不住内在的展露。
而顾念,也正好趁机侧写他的心理,她想了想,又超乎寻常的点了点头,“你不对我动手,是因为我是帝长川的女人吧?”
“你可以随意的对待任何一个女人,但绝对不会引火烧身,更
不想因此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帝长川那个人的性子,就算傅予珩不了解,但单凭这三个字,在商界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也心知肚明。
打了帝少的女人,后果是什么,他又岂能不知!傅予珩努力扼杀着自己满腔的愠怒,望着她的眸光,猩红似火海,“对,就是因为这个,我不会打你的,滚吧!”顾念轻笑的从他身边避开,踱步到了那间密室旁,“我没猜错的话,这间密室,就是专门为你特殊癖好而设置的吧!”她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密室的房门,又说,“你并不是真的惧怕帝长川,也不是怕引来不必要的后果,你是怕傅博年会因此出面,再次针锋相对时,你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半点来自兄长的疼爱,反倒是厌恶和嫌弃,你真正惧怕的,就是这个!”
“你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女人身上,因为你最痛恨的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她的所作所为,令你无法接受,又恨之入骨,但因为关系所在,你又拿她毫无办法,还有你那位亲生父亲,让众人敬仰的傅老董事长。”
傅予珩真的听不下去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像一把把锋锐的钢刀,狠狠将他心上的伤疤,一点一点全数揭开。
而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女人,完全和他素未谋面,竟对他如此了解!傅予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发狠的咬碎满口银牙,“你他妈真是找死!”他霍然一步冲了过去,极快的输入了指纹,随着门锁‘叮’的一声后,他一脚踢开了那间密室的房门。果然,里面的一切,亦如顾念的猜测。
看起来,这个男人的恶趣味,还真够恶心的。
她感叹的摇了摇头,但莫名的,也对这个男人,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心里,只是很微妙,也只一瞬之间,便随着傅予珩接下来的举动,消失无踪。
他猝不及防的单手一把擒起顾念的手腕,将人往房间一推,待顾念还未站稳时,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束缚绳接连而至,捆上了她的手脚,男人气的气喘吁吁,“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是你一次又一次不断找死的!”话落的间隙,他也一把抄起一旁墙壁上的一只鞭子,猛然在空气中一甩,巨大的响声,呼啸,震人。
“很想挨抽是吧?知道疼才知道管住自己的那张嘴!女人就是贱,贱他妈骨子里了!”他咬牙切齿,发狠的朝着顾念抡起了鞭子。
那肆虐席卷而来的鞭子,像染满了地狱而来的烈焰,生生的落向顾念的一刹,她也是
惊的,也是恐惧的,也是紧张的。
但后悔吗?她此行真正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惹怒他,逼他动手吗?
只是为什么一切如预期般进行时,她到底还是觉得乱了呢?尤其是想到接下来发生的,就有种复杂之感,慢慢的在心底破茧……
—另一边,奢华温暖的总统套房中,上官妧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不知道是她身上的衣服太过单薄,还是怎样,她不住的身形,瑟瑟发抖。半晌,怯懦的目光缓缓的抬起,迎向了稳坐对面的男人,紧张的手指不断收紧,大气都不敢出。帝长川始终没说话,只是交叠着双腿坐在那里,侧颜望着窗外,手上夹着支烟,时不时的放在唇边吸一口。
淡淡的烟气缭绕,朦胧的白烟隐晦了男人邪肆的俊颜,就连他眼底的那抹狠厉,也渐渐变得不清。房间很静,太过安静。
仿佛只能听到两人清淡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时间也仿佛被无休止的拉长,每一秒,都恍若一个世纪的难熬。
上官妧终于忍受不住了,直起身挪动身形朝着男人爬了过去,软柔的小手搭在他的西裤上,“长川,真的不怪我,我当时也是太着急了,想着你真的需要二少那块地,而你又不允许我去找他,那么,顾念就是最好的人选
……”
她最后一个话音刚落,男人出其不意的单腿猛然一抬,看似无力,轻轻的,拂开了面前的女人。
上官妧不受控制的身体向后仰去,好不容易才稳住,再度挪动双膝爬了回来,“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做,那我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了!”
她娇柔的嗓音像含了糖,却落入帝长川耳中,幽深的眸中毫无半点涟漪。
他只是满满的摁灭了手上的香烟,轻微的俯下身,单手捏起了女人的下颚,力道大的,足以让上官妧面色霎时惨白,“打着我的名义,再利用孩子,威胁顾念。”
帝长川吐字极轻,淡淡的,感觉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却偏偏就是这样疑似柔和的语气,竟让上官妧心惊肉跳,心脏都绷到了嗓子眼,支支吾吾,“我,我……”
“我是你什么人?孩子是你生的吗?”帝长川幽深的寒眸浅眯,“想威胁她,你也配?”最关键的,傅予珩是什么人,上官妧不是没打听,那个人对女人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她这个时候让顾念过去找他,和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区别!
上官妧彻底慌了,凌乱的杏眸瞠大数倍,接连泛红了眼眶,样子凄楚又动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长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