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井春还没等井春见到负责丧仪的人,倒是丧仪的人先来了京兆府,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姜和瑾的面前,神色格外紧张,声音颤抖道:“殿下,前日黎王府送来的逝者严总管,他、他的坟被刨了。”
井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昨日在黎王府后门口帮井春传话的人,那他口中所说的严总管岂不是……
姜和瑾眉头一紧,“你说的是严怀?”
朱宏猛磕了几个响头,道:“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清楚。”
朱宏战战兢兢地道:“昨日、昨日从王府把严总管抬回义庄之后,严总管有没有什么亲人,几人就简单给严总管换了身寿衣,然后就下葬了,炮也放了,贡品也上了,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可、可今日准备去添香的时候,就发现、发现严总管的坟被刨了,就留下一个空棺材,尸首也不见了,此事、此事小人也不知道啊……”
朱宏话音刚落,姜和瑾便阴冷地望向了井春。
井春忽而一惊,但又很快明白姜和瑾眼神中的意思,“你怀疑是我干的?”
姜和瑾没有说话,显然是怀疑在了井春的头上,方才两人不还在争辩谁杀了严怀吗?
井春“呵”了一声,随后拍了拍胸脯,道:“我井春是堂堂正正的一个人,行得端,做得正,见得了光,走得了夜路,干不出缺德的事儿,尤其是刨人坟的事儿。”
说着,井春又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振振道:“我井春正要干出那种缺德的事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姜和瑾听着井春的话也瞬间冷静了些许,以井春的人品而言,这种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姜和瑾转而将目光盯在跪在地上的朱宏,森冷道:“要死就死,别挡在跟前。”
说完,姜和瑾便越过了台阶。
吕池立刻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路!”
朱宏这才颤颤巍巍听懂些东西,连忙起身带路。
井春随之吩咐了小吏几句,就急忙跟了上去,随在了姜和瑾的身后。
姜和瑾瞄了一声身后,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井春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回道:“小人办的是京兆府的差事,与黎王殿下无关。”
姜和瑾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没多加理会,算是应了。
井春这个人到底还是有些本事,她在身边倒也没办成几样坏事。
几人到了坟地,严怀的坟上,黄色的新土已经被翻了出来,形成一个洼地一般,中间裸露着棺材,棺材板已经被撬开在了一旁,正如几人所见,棺材中并没有逝者,有的只是一副躯壳。
朱宏简直是要哭出来,“这里是义庄常下葬的坟场,少数也有好几十个坟冢,可、可这种被刨坟的事情我们也是头一次见。”
井春只问道:“你们义庄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朱宏哭丧道:“天地良心,天地可见啊,我们义庄哪敢得罪什么人?哪里不得打好交道?而且这要得罪到什么人才能干出这种刨坟的事情,干这种事情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还能是严怀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朱宏忽而想起了什么事,眼睛顿时一愣,“难不成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