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一路跟着井春到了井府,近乎是寸步不离之态。
井春不是傻子,能想到姜和瑾派乔樱过来的意图,索性让兰姑姑在偏院中收拾出一个小房出来,反正过不了几天,井春便要嫁到黎王府,乔樱也不过是暂住罢了。
还未等多介绍,便有一个婆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上下喘着粗气,“大小姐,皇宫来人了……”
皇宫?
井春瞥了一眼乔樱,原来不止是自己谨慎,就连乔樱面上也微微严肃了几分。
“谁?”
“是太后娘娘派人来的,只说是贺喜,前院的礼箱可都是堆满了……”
井春在外寄养十年,与这位太后娘娘可是一次也没见过的……
井春不禁拘谨了几分,便跟着婆子去了前院。
方芸与井疏瑶姗姗来迟,似乎早与皇宫来的姑姑认识,彼此攀谈也不显生分。
井疏瑶说什么也是一个京城名媛,平日里皇宫办的乞巧、赏花的一些活动自然参加的不再少数,和蓉芳姑姑认识也不是件怪事。
井疏瑶有意拉拢,“蓉芳姑姑一路辛苦了,可是与姑姑好些日子不见了,前厅已经备好了茶,姑姑请。”
这可不是喝茶的时候,蓉芳姑姑先是道谢,婉拒了井疏瑶何超的邀请。
井疏瑶半伸的手多少显得有些失策,便又收了回去。
蓉芳姑姑看向了井春,毕恭毕敬上前道:“井小姐安。”
方芸借故又搭上了井春,站在井春旁道:“小春可能还不认识,这是蓉芳姑姑,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
转而,方芸变向蓉芳姑姑道:“姑姑,您也别见怪,小春从小在外寄养,缺乏礼数,性子生涩,还不大知道京城中的人物。”
这怎么跟礼数拉上关系了?
井疏瑶瞅准了时机,实时上前,“是啊姑姑,您可千万别和姐姐一般见识,春姐姐,姑姑来了,您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你们两个人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的,井春能打上招呼才怪呢。
井春也不慌乱,故作惊讶,“若不是晚娘和瑶儿告知,小女竟不知来人是宫中的姑姑,我还原以为是哪位世家嫂嫂过来道贺,若不是晚娘说您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小女定然看不出姑姑的身份,还望姑姑见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们不说说井春没有眼力劲吗?现在看看到底是谁没有眼力劲。
“春小姐哪里的话,奴婢怎能配得上小姐的夸赞。”蓉芳姑姑虽是这么说,但脸上还是肉眼可见的笑意。
见着方芸和井疏瑶脸上铁青的脸色,井春慢条斯理回道:“正如晚娘所说,小女性子生涩,说不出那些奉承的话的,自然是句句恳切。”
这可是借着方芸的话说的,井春总不会驳了自己晚娘的面子。
蓉芳姑姑也从方芸和井疏瑶的身侧来到了井春的身边,“春小姐快来看看,这些都是太后娘娘准备的贺喜,贵为皇族新妇,定然不能马虎,全都是举国的珍品,还请井小姐务好生收下。”
说着,蓉芳姑姑便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放的是一对翠玉屏风,翠丽的颜色鲜艳欲滴,上面的花纹和成色都是极好的,身后的丫鬟早已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纷纷感叹着太后娘娘的大手笔。
井春对这些身外之物的兴趣不大,相较于此,还不如送炭笔来得实在,但看着方芸的反应,大概也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无功不受禄,况且这禄还不是一般的丰厚,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井春呢?
井春微微含笑,回道:“多谢太后娘娘抬爱,小女万不敢当。”
“小姐言重了,太后娘娘说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什么东西都是亲力亲为,这还有其他箱子,小姐要不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