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根红线应声而出,金针细密扯开了风飞向老者身旁,竟然不再是杀意,而是柔软的绕在老者身旁成了一个圈……老者眼见即将包住自己的红线,想要抬手运气将它们打断,却不料殷罗忽然一收,那些红线直接缠住了他的身体,连带着那把雕花刀……
“咚”一声,被缠成茧状的老者倒在地上,他扭动着身子想要用刀割开那些红线,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他气的咳了起来,“你这什么邪门的功夫!”
殷罗跳下了马车,“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翠州红蝶作茧时吐的丝裹了琴弦做成的,刀剑都斩不断,就是怕水,遇水自己就松开了,”她撇了撇嘴,“不过这里好像离河很远,可能要麻烦您自己滚过去了。”
车里的聂人犀闻言笑出了声。
晏枷早已经坐在马车上,殷罗也低身回了车内,马车再次行驶,过老者身边时,殷罗掀开车帘笑了笑,“还有,感谢您不远千里来找我打架,但下次别来了,我这个人很怕累。”
老者气的吐字不清,却只能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聂人犀看着重新坐回车内的殷罗,好奇发问,“殷罗,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
殷罗坦然回答:“织人衣啊。”
“哪门哪派的?”
“我自创的。”殷罗不以为意。
“我说我怎么都不知道呢……”聂人犀突然顿住,他有些迟疑地抬眼看殷罗,“你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
殷罗皱眉,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
沉默许久的池夜开了口,他缓缓抬眼看向殷罗:“不光这名字奇怪,她的武器也奇怪,她这个人就很奇怪,像个……”
殷罗冷着脸,“像什么?”
聂人犀也好奇,“像什么?”
驾车的晏枷也侧着耳朵等回答。
池夜朝殷罗笑了一下,眼里兴味很浓,他不急不慢地吐出两个字:“裁缝。”
殷罗满头黑线,但又反驳不了。
聂人犀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像真的是很像……裁缝……”
车外的晏枷嘴角刚刚扬起,便听得池夜又道:“还是个怕累的裁缝。”
这话把向来不恼怒的殷罗给逼急了,她袖中金针乍然现于指尖,正对着池夜胸膛,她还是第一次觉得,面前这长得风华绝代的青年竟然这么欠!
“池临静!”她满是怒气地喊出了他的真名。
谁料池夜只看了一眼那金针,依旧是懒洋洋的,仿佛根本不为所动,“本王身上衣物完好,不需要殷裁缝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