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几时,承渊睁开双眼,自己全身已被绷带包裹躺在竹床上,自己置身于一个狭窄但极其整洁的竹屋内。
“我没死!”
阳光透过身旁古老的由架子支撑的竹窗,洒在承渊身上,让承渊有点舒服。
承渊欲起身检查自己的伤势,起身到一半腹部传来绞痛,让他不得不再次躺了下去。
他就这样睁眼望着天花板,想着蛮横的山灵和那只熊猫,露出狰狞面目来。
“无论哪个世界都有这种崽种啊。他妈的臭熊猫,等老子实力强悍了不回来把你皮扒了。”
承渊叹了口气,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突然间,竹门被打开,门口站立一个脸部被毁容大半的身背竹篓的女子,脸部黑棕色好了的烂肉,与白嫩未毁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你...你醒了?”
女子身穿白色古代装束,连忙将脖子处的黑色密不透风的面纱笼住自己面容。
“让你受到惊吓了...”
女子走进屋内,将背后竹篓放于地上,眼神躲闪。
“是你救了我吗?”
承渊开口,倒不在意女子狰狞的面部。
“是...我在上山采药偶然看见你在树上悬着,我将你从树上救下后发现你身上伤势差点就要了你的命,腹部脏器全部错位乱作一团,将你背回这里我才让你慢慢恢复过来。”
“那真是谢谢姑娘了!我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能下床吗?昏迷几日了?”
“还不能,我将你脏器复位没几日,现在还需要用药材调养一段时间。距我找到你时这已经是第七日了。”
“七日吗?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承渊与其他重生者不同,经历过觉醒世界的残酷和前世沈汐月的死后他愈是懂得和珍惜人性的光辉。
“不用你报答,你若真要报答的话等你伤好在山上帮我干几天苦力活吧...”
“好!对了,还没问姑娘名字呢。”
“名字吗?你就叫我无怜吧。”
“我叫承渊。”
承渊并未选择对身前的救命之人隐藏真名。
无怜走出屋外,端进一碗热腾腾的药,喂承渊服下,承渊本想自己喝,但实在坐不起来。
四日后,承渊恢复得可以下床走动了。
“无怜姑娘,我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了。”
承渊下床,身上一身绷带裹得有些紧,像个僵尸似的在屋内走了几圈。
无怜被承渊的样子逗得有些发笑,双手掩住被黑色面纱遮住的嘴,但很快她停住了,眼神黯淡下来。
“无怜姑娘,这么久我总算见你笑过一次了!”
承渊停下脚,他对自己的救命之人是有些感情的。
“笑起来会让这张脸显得更丑陋了。”
“丑陋与否,与面容有何关系?在我看来,那些内心肮脏不干人事的人才是真的丑。像你这种能救人性命的人又怎能说丑呢?”
“小弟别说笑了!这世间有几人不看脸?像现在的我就只能隐居在这竹林中...只是美色也不过是实力蛮横之人的玩物罢了...”
无怜感慨了几句向屋外走去,承渊知道无怜定有段悲伤的过去,但他不想去询问。
承渊坐在床上,抛开了思绪,检查起自身来。
“阿霄!”
“尊敬的相剑人,我在!有何指示?”
“血与骨的悲泣状况怎样?”
承渊清晰记得抵挡住山灵的攻击后血与骨的悲鸣生生断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