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尧甜就明白对于任何八卦消息都格外敏感的她同桌是没这么轻易能被糊弄过去。
但另一方面,她心里又在天人交战。
要是把第一次在女厕所门口偶遇新晋校草看风景的事情说出去,以面前这位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不用半天就能传遍整个高一。
她想想还是算了。
先不管许晏为何会来医院看她,能恭敬从容对老师说话的学生应该就不是什么坏学生。
至少尧甜从没亲眼见过许晏打人,或者像其他男生那样一言不合就飙脏话。
再加上窗台上一包纸巾的“恩情”,若真的按照初印象评判人品好坏,在尧甜这里,许晏顶多是个脑子不怎么好使披着欺骗性外表想让所有人都怕他的……好人。
尧甜觉得自己能想出这么一个贴切的描述语句真是厉害死了。
她在头脑风暴的时候,鼻头微动泛着红,用手掐着自己下巴思考的小模样落入周小溪眼里。
妥妥就是个绞尽脑汁想辩白方法的小呆妹。
瘫了下肩膀,她一下子不忍心追问下去:
“算了,看你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和我解释,不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知道吗?”
尧甜惊得抬起头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抓到了重点!
“我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的,同时我也会当好僚机替你们瞒着,不过其中的细节部分,我要成为磕糖的独一份!”
尧甜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刚在厕所里擤鼻涕用力过猛搓红的鼻头顿时有些沙痒,小嘴唇抽搐了一下,没再说话。
尧甜在前面走着,周小溪亦步亦趋的拖着输液瓶架子跟在后面。
人来人往的走廊地板上满是泥泞,清洁工阿姨兢兢业业的拖地,留下一行水渍。
她担心两人会摔倒,所以拽着周小溪一只手撑着墙壁慢慢往前面挪动。
“尧甜,你今天会晕倒是不是因为我。”身后的人像是在诉说一件很简单的事,语气却难得正经。
就像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候,耳畔的声声焦急,如雨过天晴窗外耀眼却不炫目的光,将置身黑暗的尧甜一把拉扯出来。
许是从那一刻起,三个月相处的点点回忆,走马灯似的无形中成为她在这世间的另一个牵绊。
女孩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眼中一片澄澈,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根源在她,无关旁人,更无需与人为难。
*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均没发现尧甜所认为的脑子不好使的好人兄弟悄无声息的隐匿在走廊的拐角处。
挺拔的身形同她们用作支撑的这面墙壁呈一条直线站立。
时而眉头紧蹙,时而松开。
发觉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没打算躲开,而企图从这段对话中寻找线索。
最终把目标却认为其中一人。
尧甜有个习惯,在人多的时候总喜欢看着地面。
加之眼下害怕摔倒,更没注意到走廊拐角处站着的那人,突然间,手下光滑冰冷的墙壁变成一处温暖的存在。
手感……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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