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都督周成？”
慕扬顿了顿，拍着脑门道：“明白了！世子是想去找周都督求情，延迟交箭的日子？”
季无量没有回答，只是让慕扬带路。
而在慕家府邸外没多远，季无量留意到有一群百姓正围在一起听。
说人乃是一个俊朗但孱弱的青年，一袭白衣，无瑕到能反射阳光，手拿纸扇，在人群的中央正况况而谈。
季无量本来并没有停留，只是在路过的时候，忽然听到青年说人的故事里，竟然说到了季家。
“神都季家，三代忠良，一朝灭门，只因天子的一场梦。”
说人的话，让季无量停下了脚步。
一旁的慕扬也停了下来，知道季无量的意思，并没有上去催促。
只听百姓在周围起哄道：“天子到底做了什么梦？要灭了季家满门呀？”
“是啊！这天子登基不过三年，朝野中已经有诸多问题。”
“老鬼头，你可别乱说，担心隔墙有耳，今晚官兵就把你扣押进牢狱！”
众人众说纷纭之际。
青年说人继续道：“梦中显示，李字头上，将盖上一片天，诸位猜猜是什么意思？”
百姓们面面相觑。
有有识之士当即拍手道：“李字头上一片天，那不就是一个季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此什么，根本荒谬绝伦，因为一个姓氏，就灭了三代忠臣？”
“唉，难怪老人说伴君如伴虎，尤其新帝更是女人……”
“嘘……”
季无量沉默不语，甚至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之色，偏偏是这种看不透的表情，让一旁的慕扬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敢多打扰半句，生怕触怒到了季无量的逆鳞。
青年说人继续道：“天子乃是一代女皇，女皇掌权，千古无一，故而……女皇有信仰。”
“信仰？天子已是一国之君，得天独厚，还需要信仰什么？”
“对呀，你这个说人，话总说一半，急死人了！”
“女皇的信仰到底是什么？跟季家又有什么关系？”
不少百姓催促道。
可青年说人似乎也来了点脾气，“催催催，听又不给钱，还一直催，罢了，今天不讲了。”
说罢直接开始收拾面前的摘，准备离开了。
“唉唉唉！你别走呀！”
“就是呀，这故事才说到一半，季家是不是真的被灭了，女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八卦之魂一旦起就很难熄灭了，甚至不少百姓已经开始包围青年说人。
可这说人的脾气也不小，当即怒喝了一声，吓退了众人的同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从人群中穿梭而出。
只是好巧不巧。
他出来的位置正好撞上了季无量。
“让一让。”
青年说人含着怒意道。
季无量让开了一个身位，但同时从怀里取出了一两银子。
“听的钱。”
说完直接递给了说人。
那青年说人显然没想到季无量会有如此举动，可他确实太缺钱了，也是毫不犹豫收起了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