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被发现了。
他果然是厌极了人,连这么一点奢望都不给留。
温姒见装不下去,撑着身子坐起来,“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儿,但她还是道了歉。
裴尚宣不喜欢她现在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脸色黑沉着,问:“怎么,我会吃人?”
“不是。”
“那摆着这一张臭脸给谁看!”
温姒:“……”
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让温姒感觉害怕极了,还好当时他刚回来没多久,两人也没接触,否则她不一定有勇气再做一次那个决定。
简直是虎口拔牙……太危险了。
裴尚宣皱眉,命令道:“抬起头来。”
温姒不知道他想干嘛,可这么些年在裴家养成的习惯还是叫她照做了,只是神色有几分倔强不甘。
尽管这份不甘一点用没有。
在裴家不会有人在意,在这里也是。
裴尚宣一字一顿严肃认真的说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扮可怜,你耍的那些心思,对我一点用没有,别妄想借此做我什么主!”
刚刚在客厅的事,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不屑于跟她计较而已。
温姒不知道他说的是客厅的事,只当他是厌烦自己现在这样,听话道:“知道了。”
她大着胆子道:“哥哥放心,我不会打扰太久的。”
裴尚宣没理她,只沉声道:“水榭斋还在收拾,暂时过不去,你住这里,我现在要出去,有事你找张妈。”
“好。”
人离开,温姒松一口气,目光四处乱瞄着。
这是裴尚宣住的房间。
仿中式的设计,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放着几副名贵的画,在屏风隔开的前厅中间,隐约看到一个极大的紫金香炉,里边的香,是沉香,味道馥郁醇厚,跟他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用沉香熏香,是裴阿姨在时的习惯,她说它能使人静心,陶冶性情。
裴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