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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武甲之争

酒是上等花雕,其透亮程度不亚于跟曹操对饮的桂花酒。度数顶多十度,口感软糯香甜,在这个粮食短缺的时代,酿酒绝对是个比较奢侈的事情,所以曹操在北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发布禁酒令的。苏家在荆州不说富可敌国,也是响当当一号,才拿的出如此质量的好酒。当然,因工艺原因,度数较低,想着自己喜欢的高度白酒,这个,就是饮料。

苏长箐自己喝的是酒酿,这东西到如今还有,大多数在川菜馆能见到,一闻就辨别出来了。只是三国时期也有不少人拿这个当酒。属于米酒的一种。度数更低一点。

上桌的菜颇为考究,冬日没有大闸蟹,鱼却更加肥美,肉是羔羊排,小鹿肉,菜有点认不全,生猛海鲜,野味活蛇一样样端上来,目不暇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苏长茂常年做生意,口才颇佳,在大哥示意下给刘伊做着介绍,顺带劝酒。不一刻几人就略带些酒意。

老二苏长林击缻高歌,曲调古朴,颇有意境,一曲歌罢,几人起哄让刘伊来一个。刘伊灵光一闪,敲着眼前酒碗,来了一首王菲的《但愿人长久》:“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一曲歌罢,苏长箐两眼冒着小星星,觉得一流哥哥唱的真好听,因为知道其不是这里人,又听他给自己唱过不少“流行音乐”,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其他三个,都傻在当场。

这哥仨都是饱读诗之人,六艺自然通透,这首基于宋代词牌的流行歌曲直接打破了过往的认知。苏长林精通音律,先是点头,继又摇头,忍不住拉着刘伊道:“一流兄,你的曲玄妙至极,只是有些不通啊!这词?这曲?都不通啊,词不对仗,曲不标准,里面几处调子,完全不曾听闻,这,这,”

刘伊哈哈一乐,举杯道:“好听不?乐者悦矣。听着好听,开心就行了,我没有你们懂音律,算乡野小调吧,不能上纲上线哈。”

哥几个听不懂啥是上纲上线,简单解释一下,几人叹道:“确实很有意思,好听,真好听。”小苏在一旁偷笑,不时瞥刘伊一眼,感应到小苏目光,刘伊不动声色对她眨眨眼。秋波暗送,用当下网络语言讲,这俩人偷瞄的眼神甜的都快拉丝了。

老大苏长歌激起年轻时游侠的心情,弹起身子,到一旁笔架抽出笔,就蘸着墨在这小厅屏风上,奋笔疾,记不准的地方问一嘴,片刻后,一首龙飞凤舞的草版《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跃然其上。笔力苍劲。写好后随手将笔一扔,端起酒碗,与刘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大呼过瘾。

短暂的吸收理解后,三兄弟拉着刘伊,一定让他再来一首。刘伊绞尽脑汁快速思索,想着啥样的他们能听懂,也不能真拿流行歌曲,这要是来首《吻别》,估计对面价值观得碎一地。

还真找到一首自己喜欢的,拿起筷子边敲边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借着酒劲,把黄沾那种狂气侠气展现的淋漓尽致。苏长林还是在摇头,不过这次是感慨的摇头,边摇边拍着自己大腿赞道:“这回曲子就对了,虽然简单至极,但味道如醇酒,透着一股洒脱之气,妙哉!不曾想我辗转反侧想要谱几首好曲不可得,一流兄教会了我大道至简啊!”

这回是苏长茂拾起大哥扔掉的笔,在自己背后墙上刷刷刷将词记录下来,写罢将笔放回架。拍拍手也端起一碗酒,对着刘伊挑挑大拇指,与其碰杯干了。

苏长箐漂亮的猫眼已经弯成月牙,美滋滋在一旁开心,好像这两首歌是自己写的一样。

酒过三巡,几兄弟好奇问及刘伊神仙妙法,刘伊避重就轻,顺嘴胡诌,将几人说得云里雾里,频频点头。借着气氛,刘伊问起几天后的祭祀大典。

礼仪祭祀是苏长歌负责,自然熟悉,开口道:“一流兄,以前在荆州,就是在祠堂举行,然后随荆州百姓一同祭天祈福。后来蒙难,艰辛重建之后,会与这边的盟友共同举行祭祀大典。山越的习俗有不少与中原传统有异,颇具民族风气,这些年两相融合,场面是越来越盛。期间还会选出当年的武甲,不管是自保还是开拓,硬实力不可缺,除了资源就是武力,所以我们双方的战士都会以拿下武甲为荣。”

刘伊看向苏长箐,言道:“以长箐的实力,这还用选?”

苏长歌摇头笑道:“七妹不参加,她如今是苏家最强的底牌,有着震慑作用,这是双方都知晓的事。为了鼓励众多年轻战士力争上游,她是参与评判的五人之一。也是这片土地上无数年轻战士憧憬的最高目标。”

如今已见识过不少没有记录在里的高战,刘伊也不知道山越里是不是也有跟西河门一样的高手,但既然苏长箐在这武冠四野,应该也能应付。于是问道:“这种评比,结果跟各方利益可有影响?”

苏长歌点头道:“一流兄敏锐,江北这边山越人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势力,苏家在资源上源源不断的与他们做交易,基本也绑定在一起,地位靠前。而与我们最密切的势力,就是山越里最大一股势力,头领叫元上凯。如今祭祀大典这些势力都会参与,仪典之后还会划分新一年各项资源的份额配比。而武甲之争,对这个份额的权重影响很大,换言之,势力战斗力强,如果不给对应的份额,他们也会去抢。不如用这种方式解决。各势力首领监督,减少内耗。”

刘伊听懂了,也觉得这种方式还挺适合这个时代,头牌武将的影响力在刘备那体会的淋漓尽致,这一场赤壁之战,关羽张飞赵子龙创造了多次以少胜多的辉煌战绩,当然,背后也离不开诸葛亮的筹划。想到这,问起苏家是不是参与,前面只说苏长箐是评委来着。

苏长歌继续介绍一番,原来五个评委,苏家和元家各一个,其他三个,会根据当年实际的实力情况,由十几家选举出来,此次苏万年去元家那边,就是确定这几个人选。苏家也会派出自己的战士参加比试。只不过苏家贸易起家,战士水准一般,过去尚未拿到过一次胜出。

祭祀典仪会举办三天,从腊月二十八到除夕。分为祭天,祭地,祭祖三天,期间有着热闹且繁冗的各项活动。武甲之争从第一天就开始,每年题目不同,今年的得等苏万年回来才知道。但本次胜者奖励却已公示,据说是一卷上古秘法,能令人修为大增。

要说金银财宝,刘伊真没多少想法,可是这种秘籍,说不定就是小黑外星人的外挂,听到这,刘伊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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