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当头一旬可以收七八贯钱呢。”
张大安露出了一副可惜的眼神,然后低头嘟囔道,“那我还是和程处弼认输的好,社学里有不少人准备和他赌,我就想哥哥的黑风骝那么快,要是赢了,该多好。可以买好多胡饼呢。”
你等会!这几个意思?你们一群五六岁的小东西,还兴收保护费的?还特么是十天收一次,一个月收三回?
一旬七八贯,一个月岂不是要二十几贯,现在半匹绢是两百六十,这得换多少匹绢?
“三郎啊,虽然我反对赌博,但是,张家的名声来之不易,需要我们没一个人去努力维护。你说吧,这个程处弼什么来头?”
“宿国公家的小三。”
张大素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赶紧说道。
“你一边去!”
张德瞪了他一眼,然后问张大安:“宿国公是谁?”
“程知节。”
终于,张大安小朋友把肉包啃完了,然后看着一脸惊愕的张德:“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三郎,要是我们赢了程处弼,宿国公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不会。”
“他和吴国公,哪个比较……嗯……洒脱?”
其实他用混账这个词,但想了想,还是不要在小朋友们面前说脏话。
“我们都怕吴国公,程处弼也怕。吴国公还脱过他裤子,然后弹他的小雀。”
“小雀是什么?”
“哥哥你没有小雀吗?”
说着,张大安把衣襟一撩,“喏,小雀。”
好了,我知道小雀是什么东西了。
老张脸一黑,心说老子要是被尉迟恭大庭广众之下弹小鸡鸡,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妖怪绝对不能当正常人来看待啊。
“宿国公……会不会做吴国公这样的事情?”
张德得确认安全。
“不会。”
“嗯,那我就放心了。”
呵呵一笑,张德露出一个霸气的笑容,“程处弼是吧?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定要叫他乖乖地上缴馒头钱。”
二十几贯一个月啊,这得多少钱,这攒下来能买好多地了。
虽然他南宗有的是钱,但谁又会嫌钱少呢?
再一个,身上的零花实在是太少了。他倒是想找点乐子,然而坦叔却攥住了财政大权,家里的族老们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让小宗长花钱大手大脚业荒于嬉。
特么的他过年才虚岁十二,就算想去平康坊见识见识风流薮泽,他有那功能么?
至于张公谨叔叔,吃穿用度从来不少,可他不给钱啊。定远郡公自个儿还没南宗有钱呢,给张德钱,这不是学了点杀猪的本事就找尉迟恭比武么?
所以,张德手头很紧,个人财政满目疮痍。
所以,张德需要创收,虽然创收的方法有点问题。
所以,张德在得罪了尉迟恭之后,又找上了程知节。
程知节,他曾经还有个名字,叫程咬金。
不过老张咬咬牙,管那么许多,先收它一个月保护费再说!
于是乎,忍痛割爱给张德的黑风骝,很快就要迎来它马生中的第一战。一场国子监附属小学,一群权贵家庭小学生的聚众赌博。
隔壁莱国公要是知道这里有小朋友不学好,而且是拿他的爱马玩《极品飞马1·国子监狂飙》,恐怕他会和不久前的长安令一样,哭晕在茅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