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楼站在门前思索间,学堂却是陡然炸开,议论纷纷,话题皆是围绕着他展开。
“我记得张父人称张大麻子,是位很有名的禽民,厉害着呢,还用白云楼救?”
“白云楼会捕猎么?”
“上次不是说了,他最近时常不在院,就是在雾泽里。
而且没听张禽民说,白云楼和叔叔,同辈相交!还喊了声白爷!”
“白云楼称呼张禽民的父亲是老张啊。”
“一声不响,他怎么有那么大的名头了?”
“对了,江远你知道吧,数日之前,我曾见过白云楼和江远一起,到院靶场,一人背着一弓,似乎是在切磋射艺!”
“……”
周旺财坐在桌前,正拿一支羽毛硬笔,抓耳挠腮演算公式,听到动静,放下了笔,侧过身来,参与到了议论当中。
“你们知道个屁!”
经过上次未遂的青楼事件后,他和高叔闲聊,从他口中撬出来了不少,知道老白最近狩猎,弋射练到了家,不仅领悟了黏,眼力也练出了成效。
今非昔比。
身为发小,旺财对老白开启吹捧模式,不遗余力。
他的旁边,隔着走廊,就是手拿羽扇的杨唯。
此刻,杨唯面露诧异,侧头望向学堂门外那道身影。
白云楼回过头,走进学堂,听到一人说起江远,笑了一声。
上次的步云履,从江总兵那得了人情,那他总得投以木桃,报以琼琚。
所以两人切磋,白云楼都会不经意间指点两句,说出他领悟的弋射要诀。
江远确有悟性,稍作提点,即有所悟,这才短短一二十天,就拿捏了,估计用不多久,就能到弋射的黏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有底子在那。
“不过要到‘黏皮缚骨’的境界,以他悟性,还得多多打磨至少一年半载,甚至更长。
还想追我?啧啧。”
白云楼才刚坐下,旺财挪挪屁股过来,“老白,真的救了张禽民他父亲?快给讲讲!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昨日才发生的事儿,你能知道才有鬼!
“这有什么说的。”白云楼抬了抬下巴,一挑眉梢,张开双臂,作拉弓状,笑道:
“无非是我箭术超群,眼明手快,实力又强,一箭,秒了偷袭老张的猛禽!”
上次旺财问了箭术,老白回答百发百中,事后高叔说此言非虚。
因此这次,旺财点了点头,“你继续说,我相信你,待会和他们吹!”
白云楼:“……”
旁边的人脸色一黑,都听着呢!
杨唯凑了过来,一摇羽扇,“老白,我若没有看错,你五禽戏的修炼,应该也到鸟式了吧,而且到好几天了?”
白云楼瞄一眼旺财,笑道:“我还打算给旺财一个惊喜来着。”
“你还真的两旬超我?”旺财一把抓住老白,苦着脸道。
杨唯上下打量一眼这个他自以为的同道中人,“如此看来,老白纵上不了四宗,应当也够考上七十二座道院中的一个了。”
大易道院,共有七十二座,最顶尖的,号称四宗,实力远超剩下道院,近年以来,只有排名第五的道院,有挤进那第一梯队的趋势。
众所周知,四大天王,共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