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口出不逊,侮辱世子,叶七登时凝眉怒道,“哎!你这大婶怎么说话呢?谁说我们打听南花巷就是要去干那种事了?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言呀?!”
“怕人说你就不要问,你们这些外地年轻男子,一来就打听那花柳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就是为了那点事?”
“我告诉你们,南花巷现在可是死了十几个不要命的臭男人了,你们要不想死,最好还是别去了,免得有命玩,没命活!”
“哈...我说你这大婶怎么好端端的还诅咒我和我家公子呢,我家公子不是你说的那种.....”
叶七骂骂咧咧还想冲上去跟王大婶理论,江以墨拉住了他,清了清嗓,对王大婶颔首道。
“抱歉,这位老人家,想必你是误会了,我们前去南花巷正是为了死去的那些人,如若你方便的话,还请将地点如实告知。”
王大婶这下收起了鄙夷的神情,瞠目结舌,“前些日子知县大人说京城要派大官来协助查这件案子,莫非你就是?”
“可你看着才不过二十三四的模样,瞧着比咱们玉树临风的县太爷还年轻,你能破得了这种诡异的大案?”
“能不能的现在说了不算,大婶,你可以告诉我地方了吗?”
王大婶瞧着江以墨虽然皮相俊美,长得年轻,但却没有富贵人家的俗气,眼底满腔正气,散发着普通人没有的从容与自信,她鬼使神差点头。
“当然可以....南花巷就在南面,你们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再朝左拐过四个胡同就到了。”
江以墨勾唇颔首,“了解了,多谢大婶。”
见他们问完就走,王大婶眼珠微转,又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江以墨的袖子,一脸兴奋道。
“大人,你若是要去查案,我建议你把县衙的沈姑娘带上,她可是帮助大人破案的一把好手,这都是经过我们县太爷证实的,全湖州百姓可都是晓得的。”
;#3;沈姑娘?”江以墨讶然。
王大婶欣喜颔首,“就是我们湖州的第一女仵作,验尸技术高超,医术也堪比华佗。”
叶七不礼貌的笑出了声,“大婶,你没事吧?一个姑娘会验尸?还医术赛华佗?你是在说梦话吗?”
这种胡扯的鬼话谁会相信?
王大婶白他一眼,“小伙子,你还真别瞧不起姑娘,谁还不是姑娘生出来的?你我不都是吗?”
“我老婆子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你们说不到一起,反正沈姑娘人美心善,能力又强,这在整个湖州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们爱信不信!”
王大婶说着,骂骂咧咧走远了,不再搭理他们。
叶七依旧觉得新鲜,身子笑得前仰后合,看向江以墨,“世子,这大婶说话真是太逗了,仵作不都是年近五旬的老头子吗?哪有年轻人去干这行的?还是个姑娘,还赛华佗,真是笑死人了....”
江以墨不理解他的笑点,皱眉扫视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为何世间就不能有年轻的女仵作?我看过近一年有关湖州的案宗,这个女仵作勘验技术着实算得上娴熟。”
光看那些卷宗,再听百姓对她的夸赞,他确实很好奇这个沈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奇女子了。
“啊?”
叶七一脸懵逼,“这要是真地的话,那我们是应该去会会这位闻名遐迩的江南第一女仵作了....”
江以墨搞不懂他的云里雾里,只不耐的催促,“别废话了,赶紧赶路。”
听王大婶的描述,这里距离南花巷还挺远的,他必须得在天黑前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