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紫曦的话语落下,魏晟鋆的眼神瞬间被那凤钗吸引,像是被某种魔力牵引,他松开了月泠的手,机械的一步步地向陆紫曦走去。
月泠看着自己落空的掌心,心也仿佛跟着空了一块,她望着魏晟鋆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正在这时魏风闪身拦在魏晟鋆身前:
“唉!王爷,你干嘛!”
“你别听那妖女的呀……”
“清秋姑娘已经走了,是您亲手安葬的……”
魏风焦急的喊着,可是魏晟鋆却半点都不为所动。
月泠道敛了敛心神,强压下心头万千的思绪,急声道:“快去掐断那乐声。那乐声有问题。”
“刚刚那‘鬼母’,是他们故意设计的陷阱。她们利用母子间至深的情感纽带,意图在王爷心中种下难以磨灭的心魔。这心魔,实为一种诡异的蛊术,依赖鬼母的怨念与力量而生,而那乐声,正是催动心魔、控制人心的邪恶媒介。”
月泠话音刚落,就听陆贵妃轻笑道:“月泠,果然还是有点本事,只是此刻已经晚了,你以为本宫为何会让你们听那么长时间的墙角,本宫就是算准了时间的,此刻就算你掐掉乐声也是无济于事了!”
魏风急切道:“月姑娘,那怎么办?”
月泠低声道:“乐声是从左上角发出来的,你去掐断它。王爷交给我,!”
话音刚落,就见两人迅速的飞掠出去。
月泠极快的掠至魏晟鋆身后,只见她素手轻扬,轻轻拍了拍魏晟鋆肩。
魏晟鋆何等敏锐之人,月泠手掌尚未碰触到他的肩膀,就见他手臂一挥一道劲风朝着月泠袭去,在侧一转,成了与月泠面对面。
而月泠,在他这掌风挥出之时,身体又是踉跄一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魏晟鋆见一掌未能击中,稍稍屈身,对着地上的月泠又是一掌挥出。这次月泠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下魏晟鋆这一掌,同时月泠一口鲜血至口中喷出,喷了魏晟鋆满脸。
而她手指轻晃,一根细若发丝的金针悄无声息地扎入了魏晟鋆的腰腹之中。
魏晟鋆只觉一股酥麻自腰间蔓延开来,迅速席卷全身,他惊愕之余,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倒在地上的月泠身上,那份原始的冲动竟在不经意间悄然滋生,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他长臂一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月泠揽入怀中,那温软的触感让他心中莫名一颤。月泠顺势而上,软若无骨地攀附着魏晟鋆的脖颈,美眸轻转,水光盈盈,既有受惊后的柔弱,又藏着一份倔强不屈的委屈,真正是勾人魂魄,又让人心生怜爱。
她轻轻环抱着魏晟鋆,手臂微微用力,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魏晟鋆本想将她推开,但低头间,月泠那雪白的粉颈映入眼帘,柔滑细腻,宛如初绽的百合,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动作,男人的本能在此刻显露无遗,他竟有些不舍这份难得的温存。
就在这时,月泠珠唇轻启,轻声道:“晟鋆哥哥,芙蕖酣醉,相思入骨……”
那声音,不大,却如同天籁,在魏晟鋆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将周遭的一切喧嚣都悄然隔绝。
魏晟鋆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挣扎,让他不禁对眼前的女子投去了迷茫而又深邃的一瞥。
就在这时,大殿内的乐声骤然间变得激昂起来,如同江河奔腾,又似万马齐喑,瞬间将魏晟鋆心中的那点挣扎冲刷得一干二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冷酷。
下一秒,他猛地一把揽过月泠的细腰,将她紧紧扣入自己宽广的胸膛之中,让月泠几乎无法呼吸。
随后,他手掌一挥,月泠的外裳便如落叶般飘落,露出她如玉般温润的肌肤。然而,魏晟鋆的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冷意,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有冷冽的狠戾。
月泠轻咬嘴唇,紧张的看着魏晟鋆,这时只听一声怒喝传来:“住手……”
听闻这声音,魏晟鋆有片刻的茫然,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陆贵妃一把捂住陆紫曦的嘴,轻斥道:“别打扰你晟鋆哥哥!”
陆紫曦着急道:“母亲,不能让那妖女沾染晟鋆哥哥……”
陆紫曦心急如焚,眼眶泛红,低声道:“母亲,那妖女正用她的媚术迷惑晟鋆哥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入陷阱!”
陆贵妃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中藏着深不可测的算计:“放心,心魔难缠,唯有最纯粹的情感波动方能触动其根本。月泠此举,既是诱惑,也是自掘坟墓。男人之心,多为欲所驱,情字难觅其踪。且看她如何自食其果吧。”
陆紫曦仍旧不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若月泠真能以这种方式破除心魔……”
陆贵妃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心魔如此轻易可破?她若真敢以欲为刃,待这场风暴过后,她的生命之火也将熄灭无遗。晟儿这番挣扎,便是她最终的审判。”
陆紫曦闻言,震惊之余更添几分狠厉之色:“母妃,您的意思是,月泠若想破心魔,便要以命相搏?”
陆贵妃笑得意味深长:“正是如此,世间之事,岂能两全其美?她既想保全自身,又欲破解心魔,自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而我所奏之乐,也是催动心魔的。”
陆紫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快意:“让她如此死去,倒也算便宜了她。我为她准备的‘惊喜’还未上场呢。”
陆贵妃宠溺地看了女儿一眼,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无妨,一个时辰后,留她一口气,你接着替晨儿解开这心魔便是。那时月泠随你处置,而你晟儿也只会记得是你帮她解开的心魔。”
陆紫曦闻言,一喜:“母亲,还能如此!
片刻后她又犹豫道:“母妃,这心魔……真的要解吗?”
陆贵妃轻笑:“傻孩子,难道你愿意看到一个心智受损的夫君?这心魔,非解不可。即便没有月泠的介入,待晟儿归来,我也会为他解开束缚。毕竟,炼制尸魁之前,需要一个清醒的鼎炉作为基石。”
陆贵妃与陆紫曦在这边嘀嘀咕咕,月泠隐隐入耳了只言片语,却顾不上这话中更多的意思,此刻她所有的注力都放在了魏晟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