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个问题。”耿焱收到了党纾墨难得的夸奖,还是很开心的,不过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杨哥是怎么确定那支笔是诅咒之物的?”
党纾墨摇了摇头,显然杨淼也并没有告诉她原因:“虽然不知道杨哥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他给过来的情报从来都没有出错过。不过,这次任务当中,有一点我们需要特别注意。”
“申玉山和邹千怡的能力我是见识过的,他们两夫妻的定鬼能力比我都要强上一些,他们如果判断出这个房子里面没有鬼魂,那肯定是在整个勘测过程中没有任何互动和证据出现。换句话说,这个鬼魂应该是一个极其不活跃的鬼魂。”
“就像是密室逃脱案里的那个御灵吗?”叶欣蓝插了一嘴问道,她记得当时那个鬼魂在自己进去以前也是没有任何活动强度的。
“恐怕比那个鬼魂还要不活跃。”党纾墨说道,“第一,邹千怡是非常罕见的鬼魂吸引体质,据说只要她站到鬼房里,鬼魂就会直接跳过游荡期进入激活状态。但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鬼魂对她的体质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第二,密室逃脱案中的御灵虽然不做出任何互动,但是我们仍然能够发现鬼房所处位置的温度和其他地方的温度有着明显的差别,这本身也是证据的一部分。但从他们俩最后的结论来看,应该是连这种微小的证据都没有出现过。”
“那不是很奇怪吗?”耿焱接着提问道,“我们已经分析过了,那两个女生明显不是被那俩傻杯给吓死的,而是被鬼魂猎杀杀死的,可是一个鬼魂的猎杀应该只有一种功能啊。怎么可能在申玉山和邹千怡的案子里使用附身,而在这两个女生的案子里直接动手杀人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等我们到现场去查证了。”党纾墨说道,她也不喜欢这种疑点太多的案子,如果不是可能和白航有关,她说什么也不会接手的。
“这个案子有点棘手啊。”唐光义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很棘手,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党纾墨似乎早有准备地说着。见到众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她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要等到晚上了,明天中午我们全员出动。”
“中午?可是中午不是鬼魂强度最弱的时候吗?”一旁的汪盈盈已经完全跟不上众人的思路了,疑惑的问道。
“我们已经推断出了这个鬼魂几乎没有证据和活动强度,所以选在中午和晚上区别已经不大了,既然这样,还不如选在猎杀机率更低的中午,我们也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探查。”一旁的陆昊东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给她解释道。汪盈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见大家没有再提出别的意见,党纾墨把资料分发给了众人,既然决定了中午出任务,那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好好的睡上一觉。
深夜,熟睡的党纾墨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的她回到了一年多前,刚刚结束定鬼任务还在补觉的自己接到了杨淼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杨淼情绪很激动,只告诉她白航出事了,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有洗漱,甚至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穿着睡衣就冲出了门。
然而,在目的地等待她的,是白航冰冷的尸体。她从见到白航的那一刻,眼泪就没有停下来过。那种感觉,就像是胸口被活生生撕开一个口子,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养父,可命运仍然没有放过她,依旧对她如此残酷。为什么?白航不是最厉害的驱鬼师吗?为什么会出意外?
“杨哥,是不是我定错了鬼魂,白航才会死的?”党纾墨哭着问道。
杨淼没有回答她,只是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我害死了他。党纾墨哭的更厉害了,透过汹涌而出的泪水,她隐约看到白航的身子正在变成一具骸骨,连带着那副熟悉的脸庞也在消散。
“不…不…怎么会?”她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擦干眼泪看去,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熟悉而可怕的孤独感传来,她呆坐在地上,把头埋进双膝之间,不知所措。
突然,一片温暖的触感从她的手心传来,这种温暖的感觉有一种让人放松下来的魔力。紧接着,这边温暖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逐渐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党纾墨觉得自己被这温暖的感觉包围了,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纾墨,纾墨宝贝,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传来,党纾墨逐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叶欣蓝的怀里。“做噩梦了吗?”叶欣蓝关切地问道。
党纾墨刚想否认,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索性也不再隐藏,把头埋进叶欣蓝的怀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叶欣蓝搂住党纾墨,一手轻轻地顺着党纾墨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拍打着党纾墨光洁的后背,“纾墨宝贝,不怕不怕,欣蓝在这里哦。”
躺在叶欣蓝的怀里,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和柔软的躯体。党纾墨轻轻地抬起头,有些贪婪地吸吮起叶欣蓝身上淡淡的香味,叶欣蓝埋下头,看着一脸楚楚可怜模样的党纾墨,两人的嘴唇轻轻碰在了一起。
党纾墨有些熟练地钻到叶欣蓝的身下,任由叶欣蓝一件件地卸下她的防备。害怕的感觉消失了,感受着叶欣蓝的体温侵入自己,她眼底里最后的那点不安融化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